顾明芷蹲下来，慢慢将她的手指一根根扯开，望着白色裙摆上染上的红色血掌印，眼中闪过明显的厌恶，语气冰冷：“你现在知道错了，不过是因为你们败了罢了，若今日败了的是我和萧贞，你会放过我吗？”
顾明华眼底的光彻底暗了，她伤口还在不断流血，语气空的可怕：“我就是不明白，凭什么我永远都要输给你？凭什么我这辈子都没办法比过你！”
她原本从来没把顾明芷放在心上，觉得她连顾明秋都不如。
可她今日，却败在她最瞧不起的人身上。
顾明芷轻轻摇了摇头：“你没有输给我，你只是输给了你自己，是你太自负了。”
顾明华躺在地上，眼底还有明显的恨意。
顾明芷的语气淡淡的，不慌不忙：“你以为你们赢定了，所以放松了警惕，你可知道你白天在城墙上踩死的那只虫子是何物？”
那只虫子？
不过就是一只普通的虫子而已，顾明华怎么可能知道那是什么？
顾明芷现在也不忙了，耐心解释了一句：“那是噬心蛊，你方才发疯就是拜它所赐，你原本可以不中招的，如果你当初没有急着将我抓回来给萧麟献功的话，我也没这么容易得逞，说起来，我还得谢谢你。”
顾明华一听这话，瞳孔再次瞪圆了，咬着牙关挤出一句极为不甘的话：“所以一开始你就是设计好了的。”
顾明芷微一挑眉，毫不避讳：“没错，不然你真以为你能这么容易就抓住我？”
顾明华听着听着笑了起来，笑声充满了自嘲：“输在你手上，也不亏了。”
话音落下，她就缓缓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