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芷装出一副落入惊喜中刚刚回过神来的模样，诧异地连声追问：“我真的可以给大人做事？多谢大人，多谢大师愿意给我这个机会，我一定竭尽所能为大人办事，尽快替大人炼出能用的药人！”
药师看她听到荣华富贵就双眼放光的模样，心中对她的戒备又松了几分，满意地将她从地上提溜起来：“你是个识趣儿的，以后好好表现。”
顾明芷点头哈腰地连连称是。
结果药师刚准备带着她回去时，主座上一直沉默的迪尔却是突然出声：“等等。”
顾明芷刚刚转过身，脸上松了一口气的表情还没来得及收回去，一时紧张起来，宽大袖口里的手已经微微攥起了拳。
药师不明所以，回头望去：“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迪尔没理他，阴郁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顾明芷，手指指着她，冷漠地命令道：“你，抬起头来。”
难道迪尔看穿了她的身份？
顾明芷呼吸都急促了起来，心里一团乱麻，她缓缓吐了口气，瑟瑟发抖地缓缓抬起头。
她此刻的容貌经过易容改变，极为普通，是那种放在人群中，都不会让人多看一眼的长相。
可越是这样，迪尔反而越发觉得有些古怪，为何就是这样一张平凡的脸，却让他觉得有种怪异的违和感？
他眉头越皱越深，语气十分冷硬：“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
他总觉得这个女人的身形和声音都给他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可他却又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大脑突然很沉，乱糟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