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桂兰很清楚，顾明芷那张狗嘴里，一定憋不出什么好话来！
她想阻止顾明芷，不让她继续说下去。
可她还没动手，顾明芷却像是已经预判到了那般，先一步退到她碰不到的地方。
顾明芷悠悠地望着穆桂兰，看清她眼底的惶恐和不安，心中颇为舒畅，嘴角的笑也深了几分。
她低垂着眼眸，半是伤心半是惆怅地说：“我在丞相府时，姨娘你怕我跟你女儿抢父亲的宠爱，所以千方百计算计我。”
穆桂兰眼神一闪，明显有些心虚。
顾霆笙听了这些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听着觉得顾明芷的声音像是有些委屈和低落，也明白自己当初是委屈了这个女儿的。
他这个做父亲的，并不称职啊。
顾明芷话起了个头，就不会轻易停下来，很快又接了一句：“如今眼看我好不容易寻觅得如意郎君，就要嫁为人妻了，你又觉得不想我嫁得太好，想让人觉得我德不配位不配当王妃。”
这些话，简直完全就是把穆桂兰和顾明秋心中所想的一切龌龊都直接摆在台面上来了。
穆桂兰肉眼可见地慌了起来，惊慌失措地不住摇头：“不，不是这样的……”
怎么会变成这样。
明明是她在指责顾明芷害她的女儿啊。
顾明芷神色更为低落了几分，特别配合地流了几滴眼泪，声音都哽咽了起来：“姨娘，我这些年在你面前卑躬屈膝，对你也算尊重。”
她呜咽一声，呼吸滞了一瞬，话说得格外艰难：“可我没想到一味的容忍和退步，却反而让你加深了对我的敌意，如今你竟想构陷我杀人，我不会再继续容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