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芷红着眼睛抱住兰婆婆，不住地安抚着拍了拍她的后背，哽咽的嗓音中透着浓浓的哭腔：“婆婆，你冷静一点，我没事，我没事……”
她实在听不得兰婆婆扯着那副不知道受了多少折磨，才沙哑得不像样的嗓音尖锐地让她快逃。
兰婆婆还试图将顾明芷推开：“馨儿，他会害死你的，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快走吧，走的远远的，不要管我了。”
萧邵阳站在离两根两步远的地方，将她们所有举动都看在眼里，冷清地笑了一声：“呵，真是好一副感天动地的场面。”
他还极为欣赏那般拍起手来，可顾明芷只觉得他此刻的笑特别残忍，像是下一秒就会变脸将她们都弄死在这里。
可萧邵阳没有。
他竟然很快就冷静了下来，还特别无辜地望着兰婆婆：“婆婆，我把你从清水村救回来，一直把你当成长辈，在府中好吃好喝的供着你，究竟有哪一点对不起你，让你在馨儿面前如此诋毁我？”
萧邵阳此刻的表情太不对劲了，就像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兰婆婆根本不会好好回答他，她光是听见萧邵阳的声音就吓得发抖，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顾明芷心疼不已地抱着兰婆婆，压下心中的憎恨和怨毒，抱着兰婆婆迎上萧邵阳的眼睛。
萧邵阳被她空得令人心慌的眼神看得一怔，嘴角僵硬地垂了下去，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来：“馨儿，你为什么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你也觉得我对她不好吗？”
在他看来，到底如何是对一个人好？
弄瞎兰婆婆的双眼，将她囚禁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派无数人守着她，每天辱骂折磨她，就是对她好吗？
萧邵阳也根本不需要她的回答，他自顾自地往下说：“还是你觉得我对你不好，所以你才背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