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贞嘴角微微下沉,满目肃穆冷冽。
萧梁也趁机插嘴道:“七弟就不要狡辩了,你意图勾结南疆谋逆,却反过来污蔑我跟北辛,若你不是包藏祸心,你为何要设计这个假通关文书,又找来这个不知名的所谓北辛人来陷害我?”
萧贞根本无从解释。
他中了萧梁的算计,如今任何解释都那么苍白。
萧梁竟像是有些伤心那般,十分失望和难受地摇摇头:“我一直把你当亲兄弟,没想到你却把我当你成大业路上的绊脚石,竟这么迫不及待想除掉我。”
萧贞眉目微凝,语气不善:“三哥这幅演技,不去唱戏班子当真是可惜了。”
龙椅上的皇上虚虚咳嗽两声,缓慢开口说:“行了,你们别吵了,七弟,这事你若是不能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朕也护不住你!”
萧贞垂眸看了地上战战兢兢的随易一眼,眸中满是冷冽:“皇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只能说问心无愧!”
“好一句问心无愧!”皇上勃然大怒,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萧贞,“朕要你给解释,既然你给不出来,朕如何信你?”
问心无愧算是什么解释?
不过是一句推托之词。
皇上胸腔剧烈起伏着,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
他望着底下乌泱泱的一群人,每个人的面孔底下都像是藏着一万个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