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贞说话时并没有看着沂水寒,而是轻轻望着手中的茶杯,他手指捏着茶杯来回转动,刚才那句话不像是疑问,倒像是对沂水寒的一个试探。
他想知道沂水寒会告诉他多少。
沂水寒并不知道他的这些心思,他表情极为严肃,嫌恶道:“北辛怎么可能老实本分!他们是打不过中原,却一直都在骚扰南疆边境。”
在阿尔斯兰还没上位之前,沂水寒就是南疆的国师,他清楚这几年南疆的局势。
南疆从来不想跟任何国家爆发战争,所以对北辛的骚扰一向是是采取柔和手段,只将人逼退,偶尔还收留北辛的难民。
可这样的行为并没有让北辛收敛,甚至纵容了他们的野心。
沂水寒提起这些事就控制不住满目冷戾,阴沉道:“这次更是趁我们新皇刚刚登基,根基尚且不稳,就控制不住野心,秘密遣送军队进去南疆都城,分明就是蓄谋已久。”
这些事萧贞显然并不知情。
沂水寒选择和盘托出,多半就是想寻求他们的援助。
沂水寒皱着眉,脸色颇为凝重:“可我有一点想不明白。”
萧贞微微俯身,昏暗的烛光在两人身上投下一层光晕,他们分明离得很近,却有些看不清彼此的脸。
这件事毕竟事关重大,萧贞也不敢贸然应对,谨慎问:“什么?”
沂水寒脸色微冷,一字一句分析道:“北辛之前哪怕鼓足勇气,也只敢骚扰南疆边境,还是以游击战术,抢夺了边境牧民的牛羊后就桃之夭夭,这次为何突然如此大胆?”
这的确说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