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芷藏在暗处，只觉得现在的李弯弯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十分陌生。
那个一向怯生生的女孩，此刻却是满脸狠决和冷冽，瞳孔中再不见丝毫温柔，只有疯狂。
她到底想干什么？
李弯弯捏起林默的下巴，凑近了些许，越发仔细地端详起这张脸：“萧大哥看上你，不过是因为这张脸罢了，不然我比你温柔，比你贴心，他合该选择我才对！”
李弯弯指尖微微用力，眼看着就要戳破林默的脸颊，再用力一点，恐怕她脸上的人皮面具就要暴露了。
她居然还喜欢着萧贞？
顾明芷微微颔首，下意识想起在李家村时，李弯弯曾明确地表示过对萧贞的喜欢。
可后来去了南疆，她明明告诉自己，只把萧贞当成普通人，一个偶然救赎过她的大哥哥，她明明说过会成全他们。
原来那些话，都是违心的？
那她真的，伪装得太好了。
这一路从南疆回到中原，带着李弯弯一起住进王府，顾明芷竟从没看出任何破绽。
外面的人早就被李弯弯支开了，
如今她完全不怕被人听见或者看见，也就肆无忌惮地宣泄起心中不满：“你知不知道，每次看见你这张脸，我都恨不得给你划破抓烂。”
她情绪有些激动，胸腔剧烈起伏着，一字一句都夹杂着浓浓的怨恨：“你这样的贱人，究竟凭什么拥有一张完美到令萧大哥深深着迷又念念不忘的脸？”
李弯弯对顾明芷的恨，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浓郁。
她没有那一刻忘记屠村时的惨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