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头上戴着金丝八宝攒珠髻，绾着朝阳五凤挂珠钗，逶迤拖地粉色水仙花裙摆，身披金丝薄烟翠绿纱，耳垂鬓上坠着珍珠碧玉耳环，倾城月貌宛若出水芙蓉。
上次宫宴，顾明芷是见过皇后的。
那个时候，她就觉得这个皇后给她一种特别不好的感觉，看见她，心里总是有些下意识地心慌和抗拒。
这次再见她，那种渗人的感觉不仅越发强烈，而且她脑海里还隐约闪烁过很多混乱的场面。
每一处场面中都有少女惨叫的声音，这让顾明芷脸色径直白了几分。
“大胆！”顾明芷还没回过神来，就被身旁一身怒斥吓得心尖一颤，大宫女碧荷就站在顾明芷左侧，教训道，“见了皇后娘娘还不跪下行礼，谁给你的胆量如此无礼地直视皇后容颜，还不跪下？”
顾明芷想起一些从前的事，头疼得厉害，对碧荷的话没什么反应。
碧荷怒极，只当这人是不把皇后娘娘放在眼里，起了教训她的心思。
她直接一脚步朝着顾明芷的膝弯踹了过去，满目张扬桀骜：“我让你跪下！”
顾明芷被踹得一个趔趄，腿一软，膝盖重重地磕在冰冷的石板上。
顾明芷脸色一冷，骤然抬眸盯上碧荷。
碧荷心下一怔，只觉得这个乡下女人的眼神此刻像是冰冷冷的毒蛇，居然下意识生出几分畏惧之心。
上座的皇后终于开口，不急不缓地训斥了一句：“碧荷，休得放肆。”
这话根本没有半分教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