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之前是他忽略太多，顾明芷就是一个十分听话懂事的乖女儿。
这么一想，顾霆笙更是了愧疚到难以自持。
惊讶之余，顾霆笙也很快反应过来，笑容满脸地望着顾明芷，眼眸中满是对她的满意和欣赏，甚至毫不吝啬地夸奖：“不愧是你母亲的好女儿，善良大度，没有赶尽杀绝，我替你妹妹谢谢你。”
顾明芷脸上意味深长的笑渐渐收敛，神色微沉。
他一点都不想听顾霆笙提起华阳长公主。
光是提起都觉得恶心。
顾霆笙兴许是察觉出了她的不悦，脸上的笑也淡了几分，讪讪道：“你看我，一时激动，又提了不该提的，你别生气。”
顾明芷精致漂亮的眼眸微凝，露出一个有些牵强苦涩的假笑：“父亲说的哪里话，我没生气，只是觉得有些遗憾。”
可遗憾什么，她却又不说了。
顾霆笙却突然有些理解，她遗憾的，无非就是华阳公主的逝世，若她母亲还在，她断然不会受这些委屈，也许跟萧贞也早就在一起了。
顾霆笙双手掩面，眼底浮现出泪花：“明芷，是我没照顾好你，我知道我没有尽好一个父亲的职责，也不配恳请你的原谅……”
“好了父亲，别说这些了，我从来没怪过您，我相信您也是不是故意想忽略我，我也有错，如今一切得以拨乱反正，就让过去的那些事过去吧，莫再提及。”
顾明芷真心实意的一番话，听在顾霆笙耳朵里，极为熨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