沂水寒面对质问也丝毫不心虚，只微微坐直了些许，抖开了手中的折扇：“好，就算你真是为了得到药方，那你倒是跟我说说，为什么你这么在意这张药方，为了找到它，甚至不惜以身犯险。”
顾明芷沉了沉眼眸，没有立刻说话。
沂水寒越发觉得有问题，质问道：“这不过就是一个御寒药的制作而已，又不是什么名贵的珍稀药，而且你们中原人也用不上吧，对你而言当真有那么重要吗？”
他咄咄相逼，顾明芷知道，如果她不给出一个合适的理由，沂水寒不会把药方给她。
斟酌片刻后，顾明芷双手搓了搓膝盖，轻声交代：“因为这个药方的主人就是我父亲，我父亲也是一名大夫，我们在一场意外中走散了。”
沂水寒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顾明芷说得情真意切，毕竟这番话除了是师父不是父亲外，几乎都是实话：“我已经很久没有他的踪迹了，我找这个药方就是为了找他，我从中原一路找到南疆，找了很久，也吃了很多苦，如果国师大人有什么线索的话，真的希望你能够成全我。”
她不觉得沂水寒能够听出不对。
可沂水寒的脸色就是在瞬间阴沉了下去，几乎可以称得上阴鸷的盯着她。
顾明芷一下有些紧张，脊背都绷紧了。
片刻后，沂水寒蹭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把拽住顾明芷的衣领将她扯了起来，冷冽质问：“你到底是谁，借着药方的名义接近我，究竟有何目的？”
“国师……”顾明芷脸色止不住地发白，也有些胆怯和恐惧，却是咬紧牙不肯松口，“我就是为了得到药方啊，找到我父亲啊，我不是都告诉你了吗？我真的没有撒谎。”
沂水寒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用力丢开她，将她砸回椅子上，清冷的眼神里布满了厌恶和不喜：“鬼话连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