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白青尘,老夫人脑海里的第一印象还是以前那个唯诺的白家四房大小姐。
仿佛嬷嬷口中所说的白家小姐,与她认识的不是同一个人一样。
嬷嬷又将金镯子的事情讲了一遍,还点评了一下几位小姐各自的表现。
老夫人听着,沉思了起来。
嬷嬷道:“老夫人,贵妃娘娘说的那件事儿,您意下如何?”
老夫人叹口气,事到如今,她还是有些看不明白,或者说,有些拿不准白子玉的主意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
嬷嬷笑着说:“不若这样吧,反正要对几位小姐测试一番我才能够交得了差,到时候就看哪位小姐的分最高。”
管教嬷嬷口中的老测试很快就来到了,这次考试的侧重点在于动笔,也就是嬷嬷出了些试题,白纸黑字的摆在她们面前,她们根据自己的所学,再结合自己的所思,得出一个让人满意的答案,而这个满意的答案不是由嬷嬷,或者白府的任何人来评判的。
而是匿名交给宫里管教嬷嬷信得过的其他嬷嬷来批改。
测试的那天,白青央是第一个交的试题,而白青尘和白青茵两个是最后交的试题答案,倒不是白青尘做不出来,或者是要反复检查过三四次,而是她有点想念这种被人当作学生,参加考试还有老师来监考的感觉。
白青尘自己都觉得有些变态,可她此刻享受这种变态的心理。
交了试题出来,没想到半路出现一个拦路虎!
白青尘对这只拦路虎冷笑道:“怎么?你吃白府的住白府的喝白府的,如今还想打劫白府的人不成?”
红烛俏脸一愣,愤愤道:“大小姐素来就喜欢这么冤枉人吗?”
“当然不是,也不是谁都能够有幸被小姐我冤枉的,你是个幸运儿,当然,如果你不拦住我的话,自然也不会有这些事情发生。”
红烛看了一眼,一旁虚掩着的门:“大小姐如今好威风!”
“你一个白府的下人,需要我对你客气嘛?说实话,要是逸园有你这样的下人在,我早让父亲和母亲将她逐出了府去,好事做不成,尽是给主子脸上抹黑,要你何用,简直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白青尘是一点儿也不客气的责骂红烛,当然,原因也有很多,最主要的原因是,红烛在府里嚣张跋扈惯了,其他园里的下人们仿佛是她的下人一样,被她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白青尘心里早就不是滋味了。
尤其当她欺负到自己人身上的时候,白青尘真的是想好好教训一下这个看不清自己几斤几两的没眼的东西。
红烛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出来:“大小姐如今是府里横着行了嘛,人说打狗还要看主人的面,你这么对我,难道就一点儿也不把我们家小姐放在眼里了吗?”
白青尘冷笑一声:“你也说了,打狗才看主人的面,可我觉得你连狗都不如呢。”
白青尘这次是狠狠的帮玉银和阿珠报了仇了,但白青尘觉得远远不够。
尤其是每次看到阿珠手臂上的那条蜿蜒的伤疤时,白青尘就恨不得将那丑陋的疤痕也弄一份一模一样的在阿珠的脸上。
那疤痕是白青尘还没有来到这个世界时候,红烛仗势欺人,“不小心”用热油烫成那样子的。
白青尘只是看着那条伤疤,就能够想象出来当时的阿珠会有多疼!
所以,她此刻对红烛没有办法做到善意,做到容忍大度。
正当红烛使劲儿逼着眼泪出眼眶的时候,旁侧的门打开来了。
白青央一脸寒霜的看着白青尘!
白青尘有些意外,再看红烛那样子,立刻就明白过来了,这个红烛还真是搅屎棍,子,她刚刚所说的那些话,全部都是故意的,目的就是让白青尘惹得白青央不快,然后借刀杀人,让白青央为她教训自己,为她解恨!
白青尘笑了笑,好啊,好啊,红烛此人,不止是搅屎棍,子,还是一根十分有思想,有算计的搅屎棍,子,一旦被沾上,那就是一大,麻烦事情。
“哼,他们还真是没说错,青尘妹妹现在才是如日中天的身份,当真是好威风啊,我的人,也被你骂个狗血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