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贤和花荣看着**躺着气若游丝的月流,心中不是滋味。
虽然二十年前四大古宗拼死内斗,但看到昔日的玩伴被暗族摧残成这般模样,风贤还是忍不住心中的愤怒。
楚秦将一枚火色丹药喂入月流口中之后,站起身来。
“怎么样了?”风贤急忙问道。
楚秦轻松地笑了笑道:“皮外伤居多,经脉有些受损,吃了丹药休息几日,应该就没什么大碍了
听完楚秦的话,风贤才略微松了一口气,转而急忙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秦一五一十将今日之事全部讲述完毕之后,风贤和花荣的脸上均是变成了严肃之色。
“你是说,雪宗宗主现在是暗族伪装而成?”花荣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
楚秦重重地点了点头。
“这该死的暗族,二十年前害我们支离破碎,如今又开始作乱,我非杀了这东西不可!”花荣的火爆脾气瞬间上来,迈步就向要出门。
“先冷静!”风贤在后急忙拽住了花荣的衣袖:“这东西既然能杀掉雪邢取而代之,实力定然不可小觑。”
楚秦也点点头道:“没错,伪装成雪宗主的喑族之人名叫喑穆,如同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有着武尊的实力。”
“那我们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暗族肆虐么?”花荣愤怒地一拳轰向墙壁,墙壁丝丝龟裂。
风贤长叹了一口气,道:“若集合我们几人之力,应该能将其击杀。”
“以影致的实力,再加上我和花宗主的异火,击杀暗穆应该不成问题。”楚秦皱着眉头说道:“但现在问题在于,开始古宗境的阵法口诀已被暗穆知晓,现在杀了他,那地图碎片就成了永久的秘密,更何况,你们难道不想知道,这暗族到底对古宗境中的什么东西这么感兴趣,竟不惜派出一暗将一暗卫来斡旋此事。”
“那依你之见呢?”风贤问道。
楚秦思忖了片刻,才开口道:“那暗图临死之前想要通传被我打断,想必暗穆现在还不知道暗图已死,而暗图因为害怕暗穆的怪罪,骗其说自己已经拿到了阵法口诀,那我们何不将计就计,开启古宗境,到时候既能拿到地图碎片,又能知道暗族究竟想要什么,一举两得。”
“可……那暗穆的实力我们根本不了解,万一我们几人合力都敌不过,那该如何是好?”花荣眉头一皱,问道。
楚秦也皱起了眉头,可一旁的风贤却忽然开口道:“就这么办。”
两人齐齐看向风贤。
风贤凝眉道:“现在这是最好的办法了,若我们几人合力都敌不过,那现在去了不也是送死吗?倒不如按着楚秦的方法试一试。”
“也只能如此了。”花荣轻叹一声:“若真是敌不过,那也是我们四大古宗的劫数。”
三日之后。
月流自**缓缓醒来,看向窗外,已是傍晚时分,两行老泪自眼角滑落了下来。
脑中又那狰狞的暗族屠杀自己族人的场景,月流的心疼痛不止,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起来。
“连自己的族人都保护不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月流的脑中不禁浮现出这么一句话来。费力地伸出手掌,感受到真气还在,心中一凛,便想要自断经脉。
就在这个时候,严嫣推门而入,正感受到一丝微弱的真气,便立即明白了月流的想法,慌忙之中打出一缕掌风,将月流那股薄弱的真气击散,厉声喝道:“你要干什么!”
这声厉喝也惊起了门外守卫的风宗弟子,一人快速跑去将楚秦、风贤和花荣三人叫了起来。
“你……你不要管我!”月流颤声道。
哪想到严嫣秀眉一挑,冷声道:“我才不想管你,楚秦冒死将你救出来,你却想自尽,你对得起楚秦么?”
说话间,楚秦几人也快步走入了房间之内。
看了一眼四周,楚秦便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皱眉道:“月宗主,你这是何必呢?”
月流三天前昏厥之前见过楚秦一面,还不知道楚秦到底是谁,但看到风贤和花荣,心中也明了了几分,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
风贤轻叹一声,走上近前,坐了下来:“月流,你若是就这么死了,又能有什么意义呢?”
“风贤……”月流揺了揺头:“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宗门死伤殆尽,我又受此欺辱……月宗……毁了……”
风贤却换上了一副笑容,轻声道:“月宗毁了,还有风宗,还有花宗,四大古宗本就是一脉同枝,不是么?”
说罢,风贤将所有的事情全部告知了月流。
月流瞳孔一縮:“雪邢将阵法口诀告知了暗族?”
风贤点点头。
“唉!”月流长叹一声:“这可是宗门命脉,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