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瘸子凑过来，指着秦牧的脚步咋咋呼呼：“何止进步大！这小子把我教的偷天步法都改了！你看他退的时候跟盘龙似的，看着是往后躲，其实在攒力气呢——我那步法本来是偷东西跑路用的，他倒好，改成进攻的招了！”
秦牧退到第三步时，突然猛地拧身，身子像怒龙出洞似的扑向马爷，拳头带着雷音砸过去：“马爷爷，再接我一拳！”
“来得好！”马爷哈哈一笑，独臂抡圆，拳头迎上去。又是一连串“嘭嘭嘭”的巨响，秦牧被震得飞出去，却在空中拧了个身，像游龙似的卸了劲，稳稳落在地上，只是胳膊有点发颤。
“臭小子，总算摸到点门道了。”马爷点点头，语气里带着欣慰，“你说说，刚才我的拳劲跟你的有啥不一样？”
秦牧揉着胳膊，眼睛亮得吓人：“你的拳里有四十五种龙劲！我那四十五道都是一个样，可你的每道都不一样，像……像百种天龙各有各的凶劲！”
“总算看明白了。”马爷走到空场中央，对秦牧招手，“看好了！当年我在大雷音寺见的‘百龙图’，刻的是初代如来见过的一百种天龙，九龙驭风雷的真髓。”
灵毓秀赶紧凑到林修身边，小声问：“百龙图？是不是特别厉害的东西？”
“嗯，是大雷音寺的镇寺浮雕。”林修点头，“马爷爷是说，九龙驭风雷不止一种打法，龙劲能变着花样来，牧儿之前练的只是最基础的。”
话音刚落，马爷突然出拳！“嗷——”的一声龙吟炸响，一道龙形元气冲上天，像要把天戳个窟窿——正是“怒龙冲击”！紧接着又是两声龙吟，两条龙劲缠在一起，绞着往前钻，是“双龙绞”！
四龙扑杀……
马爷一拳接一拳，天空中很快飘起四十五条青龙，雷光电闪的，把半个村子都照亮了。
灵毓秀仰着头，嘴巴张得能塞下鸡蛋：“我的天！这么多龙！看着跟真的一样！”
秦牧也看呆了，喃喃道：“原来九龙驭风雷能这么用……”
突然，“咔嚓”一声脆响，天上的一朵云彩被龙劲撞碎，一颗和尚头“咚”地砸在秦牧脚边。
秦牧吓得蹦起来，指着人头喊：“这、这哪来的？！”
灵毓秀也吓了一跳，躲到林修身后：“不会是龙劲把天上的妖怪打下来了吧？”
林修蹲下身，用归墟之鉴扫了扫人头，眉头微皱：“不是妖怪，是个和尚，藏在云彩里偷看。”话音刚落，又有两条胳膊、两条腿“扑通扑通”掉下来，身子则落在了村外。
“藏在云彩里偷看我们？”灵毓秀气鼓鼓的，“他想干啥啊？”
“估计是附近寺庙的，听说天魔教来了，过来打探消息的。”瘸子满不在乎地踢了踢地上的胳膊，“以前也有过，见怪不怪了。”
马爷抬头瞥了眼村外天魔教新村的方向，眼神冷了几分，却没多说什么。林修注意到他的目光，对灵毓秀小声道：“马爷爷是故意的，他这一拳不仅是教牧儿，也是打给天魔教的人看，示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