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婆婆瞥了眼她的剑，笑道：“你这剑是水系灵铁铸的，适合你练水系法术，但论底蕴，比少保剑差些。不过你好好养着，将来未必不如它。”
灵毓秀顿时松了口气，笑嘻嘻道：“那就好，我还以为我的剑要被比下去了。”
秦牧又问：“婆婆，顾离暖说延康国的剑术天下第一，我没学，只学了丹心诀，做得对吗？”
“做得太对了！”司婆婆把剑还给秦牧，语气斩钉截铁，“那老小子是魔道出身，就算在延康待了这么久，剑术也没学到精髓，就是个半桶水！你看明心小和尚，雷音八式练得花里胡哨，还不是被你一拳破了？师父半桶水，教出来的徒弟也带破绽。”
“那丹心诀……”秦牧还有点担心。
林修拍了拍他的肩：“放心，丹心诀控剑部分没问题，我用归墟之鉴核对过，是正统法门，而且你练的时候心神很稳，没留破绽。”
司婆婆话锋一转，看向缩在秦牧身后的狐灵儿，突然笑了：“小狐狸，今天不杀你了。牧儿能得青龙元气，你也算帮了忙。对了，你那几本古籍，婆婆翻了翻，给你写了注解，能少走些弯路。”
狐灵儿眼睛一亮，又很快垂头，声音细若蚊蚋：“我……我不认得字。”
司婆婆笑得更欢了，拐杖在地上戳了戳：“倒是实诚！不过婆婆也不骗你，那注解是瞎写的，你要是照着练，不出三天就得走火入魔，把自己练废！谁让你勾着我家牧儿跑了四天？”
狐灵儿吓得一哆嗦，往秦牧身后缩得更紧了。灵毓秀忍不住笑出声：“婆婆您也太坏了！狐灵儿都快吓哭了！”
林修也无奈摇头：“婆婆，狐灵儿没坏心，您就别逗她了。”
“逗逗怎么了？”司婆婆挑眉，又转向秦牧，“走，回家！村里那群老东西肯定急疯了，说不定都以为你们被异兽吃了。也就婆婆聪明，知道你们跟着狐狸在一块儿，特意在这儿等你们。”
秦牧连忙点头，又转头对狐灵儿道：“你要是不嫌弃，也跟我们回村吧？婆婆他们就是嘴硬，人都很好的。”
狐灵儿看着司婆婆似笑非笑的眼神，又看了看林修和灵毓秀鼓励的目光，小声道：“我……我能去吗？”
“怎么不能？”灵毓秀拉过她的手，“村里有药师爷爷，能给你找认字的书，我还能教你识字呢！”
司婆婆哼了一声，却没反对，转身往村的方向走：“走快点！晚了屠夫那老东西的肉就炖没了！”
........
没多久，林修、秦牧、灵毓秀跟着司婆婆走到残老村外。
秦牧率先愣住了，原本光秃秃的村口边的空地，不知何时起了一座气派非凡的新村！
楼宇亭台雕梁画栋，青砖铺地，琉璃瓦在阳光下泛着光，跟残老村那些漏雨的泥墙茅草屋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灵毓秀也瞪大了眼睛，手里的山河扇都忘了摇：“这……这是哪里来的村子？比镶龙城的勋贵府邸还华丽！”她转头看向林修，“你用归墟之鉴看看，里面是不是有问题？”
林修早凝神探查，此刻眉头微蹙：“里面藏着很浓的邪气，而且……有很多高手的气息，比之前的漓江派还强不少。”他话刚落，新村的门开了，男女老少鱼贯而出，站在路边，见司婆婆走过，齐刷刷躬身：“夫人。”
连白发老者都毕恭毕敬，语气谦卑得近乎卑微。
灵毓秀吓了一跳，悄悄拽住林修的袖子：“他们叫婆婆‘夫人’？婆婆到底是什么身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