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在冰里看得眼皮直跳，心里早就把秦牧骂了个狗血淋头。
这小子到底会不会用剑？挥几百剑连个固定目标都刺不到！可表面上，他还得挤出温和的笑容：“小友，你…你这控剑术是谁教的？怎么尽往歪处刺？”
秦牧停下动作，挠了挠头，满脸不好意思：“没人教过我…我平时就练拳，没碰过剑。这剑太重了，元气也总跟不上，一用力就偏了。”
“没学过剑术？”老者噎了一下，差点没忍住破口大骂，可还是强压着怒火，耐心指导，“那你别用复杂的，就直刺！把剑举平，对着龙魂眼睛，猛一用力就行！不用想别的，跟着剑的感觉走！”
林修在一旁看着，忍不住开口帮腔：“老先生，我这弟弟确实没学过剑术，平时练的都是拳法，对兵器不熟悉，让他慢慢来，急不得。”他这话看似帮秦牧解释，实则是在提醒老者——想让秦牧当枪使，没那么容易。
老者嘴角抽了抽，只能点头：“是老夫心急了，小友你慢慢试，不着急。”心里却在盘算：这小子怎么这么笨？就是他当初最差的下属也比这小子强。
秦牧深吸一口气，按照老者说的，只练直刺。他双手握剑，举平剑身，盯着龙魂的眼睛，猛地往前一送——这次终于没偏太多，剑刃朝着龙魂的眼睛刺去！可就在剑刃快要碰到龙魂的瞬间，龙魂突然轻轻摆头，竟用龙角轻轻一挡，“当”的一声，太保剑被弹开，秦牧没握住，剑差点脱手飞出去。
“哎呀！就差一点！”老者在冰里急得直喊，“小友你再加把劲！它的龙角没力气，你用力点就能推开！”
林修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转向冰中的老者，语气平淡，“老先生，我这弟弟确实没学过剑术，帮不了你杀龙魂。要不你再想想别的办法？说不定我们还能帮你想想辙。”
老者看着秦牧挥剑如同劈柴，剑刃要么擦着龙魂鳞甲划过，要么直接劈在玄冰上震得自己龇牙咧嘴，冰面下的手指都快把玄冰抠出裂痕。他深吸一口气，胸口剧烈起伏，若不是被冰封着，怕是早跳起来把这笨拙的小子按在地上教剑了。
“罢了罢了！”他压着心头的火气，声音却还是透着一丝咬牙切齿，“太勉强你了，这样老夫教你套以气御剑的法门，学会了再杀龙魂！”
灵毓秀立刻往前一步，龙渊剑横在身前，眼神警惕：“你又想耍什么花样？教剑术哪有这么好心？怕是想趁机在他体内留后手吧？”她可没忘之前老者想借秦牧手消耗龙魂的心思，对这突然的“好心”满是怀疑。
林修也缓缓开口，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审视：“老先生，教剑术倒不必了。牧儿练的是雷音八式，拳法根基已稳，贸然学剑术容易打乱气血。而且，你这么急着教他，怕不是想让他尽快帮你杀龙魂，好脱身吧？”
老者被戳中心思，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还得强装坦荡：“小友这话就见外了！老夫只是惜才，见他有霸体根基却不会用剑，实在可惜！延康国的剑术集天下之大成，学会了对他只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