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秦牧还想争辩，眼睛死死盯着迷雾，“说不定里面有能让我更快学会九龙驭风雷的宝贝！你看这龙骨都这么厉害，雾后面肯定有更厉害的东西！”
灵毓秀也点头：“我也想去看看，反正有镇魂符和龙渊剑，真遇到危险也能应付。再说我们三个一起，总比单独行动安全。”
林修看着两人期待的眼神，又看了看石台上还在昏睡的狐灵儿，心里有些犹豫。他知道秦牧的性子，认定的事不撞南墙不回头，灵毓秀也不是轻易放弃的人。他叹了口气：“那我们先把狐灵儿安顿好，留张字条告诉她我们去了哪里，万一我们没及时回来，她也能找村里的长辈帮忙。”
秦牧立刻点头，手脚麻利地找来一块石板，用匕首在上面刻字：“狐灵儿，我们去雾后面看看，很快回来，你醒了别乱跑。”灵毓秀则找了些枯枝，在石板旁生了堆火，既能保暖，也能让狐灵儿醒了后更容易发现字条。
做完这些，三人才朝着迷雾走去。
林修攥着隙弃罗禅杖走在最前，刚踏入迷雾没几步，就听见周围传来“咔嚓咔嚓”的声响。他心头一紧，归墟之鉴瞬间运转，却只看到无数道白影从雾里飘出来——那是一具具白骨，有的缺了胳膊，有的没了头颅，骨头缝里还缠着发黑的布条，飘在空中时骨节相互碰撞，发出渗人的声响。
“妈呀！是骨头！”秦牧吓得往林修身后躲，手里的盾牌都差点掉在地上，“它们怎么还会飘着走？是成精了吗？”
灵毓秀也握紧了龙渊剑，剑身上的蓝光骤然亮起，却没敢贸然出手——这些白骨太多了，密密麻麻围了一圈，像是早就等着他们进来。可奇怪的是，那些白骨刚飘到林修身边三尺处，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砰砰”撞在雾里，又重新凝聚成骨堆，再次飘过来，却还是近不了身。
“这是怎么回事？”灵毓秀皱着眉，看向林修手里的禅杖，“是你的禅杖在起作用？”
林修也有些意外，他能感觉到禅杖在微微发烫，杖身上的金环轻轻颤动，像是在排斥这些白骨。他试着将一丝元气注入禅杖，只见禅杖突然爆发出耀眼的金光，金色的佛光如同水波般向四面八方扩散，所过之处，那些飘着的白骨瞬间被震得粉碎，“哗啦啦”掉在地上，再也没能重新凝聚。
更让人震惊的是，原本浓得化不开的迷雾，迷雾如退潮般消散，大殿内的景象彻底清明，唯有那缕凄婉的歌声还在梁间萦绕，调子比之前远了些，却依旧带着化不开的悲戚，像浸了冰水的丝线，缠得人心头发沉。
林修散去周身元气，只留下空气中残留的淡淡佛光，落在满地干尸上，映得那些干瘪的皮肤泛着诡异的白。
“不对劲。”林修率先开口，“外面的涌江龙王都只剩骨架了，这些尸体怎么连腐烂都没怎么腐烂？反而像被抽干了所有水分，硬生生‘晾’成了干尸。”
灵毓秀吓得往秦牧身后缩，指着地上的干尸，声音都在发颤，“这些干尸怎么挂在雾里的？看着好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