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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链缠在豢人君手臂上,青光与黑气还在丝丝拉拉地较劲,像两条缠斗的蛇。司婆婆拄着拐杖绕着看了两圈,忽然弯腰捡起块碎石,往锁链接口处一扔。碎石刚碰到链环,就被震得粉碎。
“还行,哑巴这手艺没退步。”她直起身,浑浊的眼睛扫过众人,“聋子的响石嵌得也妙,震得那冥文翻不了身。”
药师背着药篓蹲在旁边,往锁链上撒了把黄绿色的粉末,粉末遇黑气就冒白烟:“再撒点‘化煞散’,保准它喘不过气来。”
秦牧凑过来,看着那截手臂上隐约跳动的指骨,“我总觉得它在偷偷使劲。”
“够不够也得够。”司婆婆用拐杖敲了敲地面,“这禁地底下的封印本就松动,能压住它一时,已是侥幸。真要彻底解决,还得等以后找到幽都的入口,把这祸根送回它该待的地方。”
林修摸着下巴:“归墟之鉴照到的那半道坐标,说不定就是线索。聋子爷爷刻的石头上,有几个纹路和坐标边缘能对上。”
“那也得等你们翅膀硬了再说。”司婆婆突然把拐杖指向秦牧,“尤其是你这小崽子,上次被千秋一剑扫中肩膀,要是换成漓江派的硬茬子,现在坟头草都三尺高了!”
秦牧脖子一缩,不敢顶嘴。灵毓秀在旁边偷笑,被司婆婆一眼瞪回去:“你也别幸灾乐祸,山河扇的第三道禁制还没炼化,真遇上阴九幽那样的老鬼,照样抓瞎。”
灵毓秀赶紧收起笑容,低头摩挲着扇骨:“我这就回去练。”
“不是回去练,是现在就练!”司婆婆往村里走,“从今天起,所有人卯时起,亥时歇,谁也别想偷懒!”
这话一出,秦牧脸都白了。他最清楚婆婆的规矩,说卯时起,绝不会让你多睡一炷香。
果然,第二天天还没亮,村口的铜铃就“叮铃哐啷”响起来。秦牧顶着黑眼圈爬起来,刚推开门就被一股寒气冻得一哆嗦——屠夫正扛着两柄杀猪刀站在院里,刀身上还凝着霜。
“牧儿,先跟我练三个时辰的刀。”屠夫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昨天新磨的刀,正好试试快不快。”
秦牧看着那比他还高的杀猪刀,腿都软了:“屠爷爷,能不能用木刀练?”
“木刀能练出霸体吗?”屠夫把一把刀塞到他手里,“握住了,今天教你‘夜战连城风雨’的变式,专破飞剑。”
刀刚入手,秦牧就被压得差点跪下。屠夫在他后腰踹了一脚:“挺直了!这点重量都扛不住,将来怎么接我这朱雀翼?”
林修和灵毓秀也被叫醒了。瘸子正蹲在石碾子上抽烟,见他们出来,把烟锅一磕:“修小子,跟我去黑风谷,那里新出了批铁脊兽崽子,正好练你的四灵血。”他又看向灵毓秀,“七公子,你跟司婆婆去学符咒,她老人家的‘镇魂针’,专治各种花里胡哨的神通。”
灵毓秀一听要学符咒,眼睛亮了:“是那种能钉住阴九幽纸人的针吗?”
“不止能钉纸人,还能钉飞剑、钉妖魂。”瘸子笑得狡黠,“学好了,下次要是遇到其他人,你一根针就能把他们的剑钉在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