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老不耐烦道：“你要是想打架直说就行，别给我来这一出有的没的，有意思？”
药师冷漠道：“师尊传给你的东西，你没忘。”
云老眼神一沉，强忍着出手的想法道：“不属于你的，你也没忘！”
药师轻叹了口气道：“师尊是怎么死的，你我心里都很清楚！”
“是被你杀死的，我当然很清楚。”云老眼神如刀子。
“那你觉得我为什么要杀了他？”药师语气平静地反问道。
云老勃然大怒：“你居然还有脸问我你为什么要杀了师尊？余落锦，你还是不是人？”
“呵呵，没想到你居然还记得我的名字。”
药师感慨一笑道：“一晃过去半百岁月，就你还记得我的名字，我想那些人恨不得将这三个字给剁碎了，”
“云念冲，半百的岁月，难道还不足以让你相通？”
云老潸然大笑，摇了摇头道：“当年你我不过是一对凑巧被自己父母一同遗弃在宗门外雪地里的婴儿。”
“是谁将我们从雪地里抱了回去？是谁给我们吃穿，是谁传授我们立足之本？”
药师反驳道：“但他呢？他是怎么对我们的？又是怎么对他门下的其他弟子？”
“那个被虫蛀烂到骨子里的地方，我还以为只有你我心如明镜，只有我们看穿了他到底是什么嘴脸！”
“没想到直到今日，你还是被那个魔鬼的恶念扭曲了理智，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
药师突然怒吼道：“他将门下所有弟子的五脏六腑活生生挖出来炼制所谓的长生大药，你我就是其中的两位主药！”
“你却听信他的鬼话，死去的同门是死于什么邪宗之人的手里！”
“只有我眼睁睁地看到他是如何残害弟子的过程！”
药师双眼血红道：“如果不是我在关键时刻将你赶出去，他下一个要挖心肺的人就是你！”
“够了！”
滚滚紫金丹火从云老体表暴涌而出，打断了药师的话。
“师尊被邪宗之人蛊惑了心智才做出了那些魔鬼之事。”
“我本来已经找到了方法唤醒师尊的心智，结果你……”
云老欲言又止，随即潸然泪下。
因为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久，说再多也无法改变结局。
云老闭着眼睛，怒视药师吼道：“结果你竟然配合外人来将师尊打得形神俱灭，我连救他的机会都没有！”
“你居然还想救他？”
药师可笑至极地说：“别说是那个魔鬼是被迷惑了心智，是他本身就心术不正而走入了邪道。”
“即便他不被迷惑，他的本心也迟早会被自身的邪念吞噬成魔，结局都是一样。”
“我的做法不过是让更多无辜的同门免受其害。”
“虽然遭到无数人唾弃我欺师灭祖，但又如何？”
“我做了我自认为对的事情，可以说拯救了方圆万里无数人的性命！”
“你信不信我没关系，我只是想告诉你，那个魔鬼给你洗了脑，你内心深处就一直抱有对他的遗憾和愧疚。”
“他连死后都不放过你，甚至折磨了你半百岁月，我不信你没有察觉到自己心境的不对劲。”
“以你的天赋，早就应该窥探极虚之境，可你为什么没有迟迟突破？原因你自己清楚！”
药师神情恢复清冷：“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自己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