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甩了甩手中已经熄灭，只剩下指甲盖长度的纸张，一脸嫌弃道：“这么没用，剩下一点也不烧完。”
钱衫和云老嘴角抽搐。
自己做了什么事自己不清楚？
你可是不费吹灰之力，差点就杀了一名妖王啊。
而且端木闻道还有妖尊留下来的力量加持，王级之中可以说几乎没有他的对手。
结果倒霉催的遇上了林宇。
钱衫眼看着林宇要将剩余的纸张丢掉，连忙伸手抓住林宇的手臂，一脸激动的笑容问道：“羽哥，可以留给我不？”
林宇上下看了一眼钱衫，古怪道：“你要去上厕所没纸？就这点也擦不干净啊。”
钱衫哭笑不得道：“羽哥你想哪去了，我的意思是留给我，说不定我能有点……研究啥的。”
云老黑脸瞥着钱衫。
居然被这小子抢先了一步。
林宇怀疑地看着钱衫，然后哦了一声道：“早说啊，拿好了别被风吹走。”
钱衫如获至宝，立马将剩下的纸条放入储物戒指中。
本来云老还想要说些什么，但看到钱衫收起来的动作那么快，他也不好意思开口了。
跟一个晚辈争，实在是没那么厚脸皮。
“钱衫，如果你需要什么帮助，尽管来找老夫。”
钱衫发现云老笑眯眯地看着自己，顿时心生警惕。
云老该不会是想趁此机会把纸条给夺走吧。
毕竟之前不要脸的那个样子，他还是记忆犹新。
虽然出发点是好的，但内在的意思他都听得出来。
而且……还酿成了一场悲剧。
云老没有多说，心中无奈。
这小子把自己当成贼来防了。
林宇踏步凌空，出现在端木闻道的身前。
此时的端木闻道跪着低头，几乎感知不到他的气息。
但心脏还在微弱无比地跳动。
“为什么……不杀了我？”端木闻道感到十分屈辱。
宁愿就这么死去，也不想像一个废人一样活在世上。
他愧对妖族，更愧对玄祖。
玄祖的头骨肯定要落入羽霖之手。
不久的将来，覆妖山脉的妖族便会不复存在。
林宇双手拢袖轻声道：“杀了你太没意思了。”
“你想折磨我？”
端木闻道极为艰难地抬起头，一张脸色灰暗，颧骨突出，脸上没有一点肉的枯瘦脸庞。
形如行尸。
林宇笑道：“折磨你更没意思。”
他看向前方向大执事走来的叶胜楠等人：“不过他们倒是想折磨你，把你交给他们我觉得最合适。”
端木闻道再也不说话，眼神充满无力与黯然。
对他来说，此生已经没有希望和活下去的理由。
只是孱弱无力的他，连自尽的力气都没有。
而且林宇不让他死，也绝对死不掉。
林宇捡起妖尊头骨，白洁的头骨只剩下天灵盖一处螺旋状的位置还没有变白。
就差这一点，妖尊之魂就能复活。
“你……到底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