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人互相指责争执的时候,一位之前跟随着王麻子为非作歹的小混混慌慌张张的跑到田间。
“王花婶子!王花婶子在吗?”
正在吵架的王花有些恼怒的看向儿子的跟班。
“鼻涕虫,你叫这么大声干嘛,是不是你妈没了啊?”王花语气刻薄至极。
鼻涕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王花婶,不是我妈没了,是麻子哥没了。”
“什么?!!”王花的声音瞬间提高了八度。
“麻子哥没了,被人杀了,早上才被龅牙仔扛回来呢。”鼻涕虫说道。
“呀,王花妹子。”顷刻间,王麻子妈妈直接倒栽了下去。
田地里几位庄稼汉立即抬着她,着急的往小荒村赶。
楚星河因为把头埋的很低,所以并没有被王麻子小弟发现。
“麻烦了。”楚星河有些无奈。
想不到李豹为人太过实诚,居然没听自己的话。
“不过就算是李豹埋了他,他的这群小弟迟早也会发现我的存在。”
当初将自己抬到野猪坡的一众人中,王麻子和小黑子只是其中之一。
还有剩下三人没有和他们一起去醉花窑喝花酒,其中就有鼻涕虫。
而原本在吵架无暇顾及楚星河的裴少苇突然心中一紧,不自主的看向田里埋头干活的他。
“喂,没种的臭弟弟。”
“走吧,村里死了人,我们得去帮忙。”她开口试探道。
楚星河摇了摇头:“裴姐,我说了。”
“帮你种完春耕,我就得离开。”
“村子里的事情我一个外人不合适插手。”
“哦,这样啊。”裴少苇没有强求,默默拎起农具,跟上了回村帮忙的大部队。
“果然有问题。”她眼神狡黠,已经开始怀疑起了楚星河。
待众人离开之后,楚星河干的更加卖力了。
他此刻虽然体魄强于普通人,但只要仍然是凡人之躯,就一定是双拳难敌四手。
更何况这种深山荒村,一般都是一两个姓氏宗族组成的,同仇敌忾之心极其严重。
若是让人知道了是他杀了王麻子和小黑子,估计小荒村三十几户人家都要拿起锄头跟他拼命。
而且他还没有忘记,小黑子的爷爷可是小荒村的族老,地位很不一般。
“还有那个悬壶济世的老庸医呢。”
虽然齐当国放自己的血,十恶不赦,但是对于小荒村和齐家庄,可是实打实的名医。
庄稼人有个头疼脑热,猎户有个手伤腿疾的,都受过他的治疗。
这些事情要是被捅了出来,恐怕他会被两个村子抓起来五马分尸。
傍晚,太阳都落山了许久。
楚星河看着还有一大半没有耕种完的田地,无奈叹息一声,只好先会裴寡妇家里修整一晚。
“明天必须把裴寡妇的田耕种完毕,尽早离开小荒村才是。”
回到裴寡妇家,看着院子里留着的那一盏烛灯,楚星河神情有些恍惚。
一瞬间似乎回想起了十亿年前的地球世界。
不过人的记忆是有保质期的,那模糊的记忆早已经消逝在虚空天道之中。
他再次敲响了寡妇门。
“裴姐,是我。”
“哼,死鬼,我知道是你。”
裴少苇盖着个头巾,摇曳着腰肢将楚星河拽进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