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嘘，”琼低声说，轻轻地推了推另一个女孩。神医叹了口气，沉默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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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的营地与人类的营地大不相同。他们没有任何围墙来保护他们，相反，营地被向敌人伸出的长矛包围。话又说回来，当恶魔身边有巨大的活体战争机器时，墙壁可能会带来不便。现在她离他们很近，她可以看到其中一个伟大的恶魔。
离他们最近的那个必须至少有三十英尺高，一只四足的野兽，爪子比她大。它的身体上布满了厚厚的鳞片，在它睡觉的时候，每次张开嘴呼气时，都能看到像剑一样的巨大牙齿。这个怪物可能会像熊撕开鹿一样撕开敞开的房子。她无法想象如果它醒着并意识到他们的存在，它会对她做什么。
不过，与人类阵营不同的是，她没有看到有人醒着。病房较小，没有任何火把照亮道路。虽然她怀疑这更多是因为他们不需要他们。她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恶魔都能在黑暗中看见，但她听说他们能看到的已经够多了，真的无所谓。
她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盾牌，只是为了确定它还在那里。他们仍然被屏蔽，仍然受到保护。仍然隐藏。黑暗也笼罩着他们，但她并不完全确定这是否足够。她在心里诅咒自己的前世，因为她没有试图更微妙，更频繁地偷偷摸摸地靠近恶魔。为什么英雄无论打什么，都要冲进去，挥剑？他是白痴吗？
是的，他是，她提醒自己。她还是。这就是为什么他一次又一次地失败。为什么她一次又一次地失败。无论如何，她必须记住，如果她让自己忘记，她会继续搞砸。
琼用手捂住嘴，压抑着一声轻吼，这时一只靴子正好踢在她的脚踝后面，这一击让她感到痛苦。尽管如此，他们还是继续前进，慢慢地穿过营地。
至少，她最初的假设似乎是正确的。虽然是小奇迹。营地里异常安静，尽管有三只巨大的野兽，但她只看到一个哨兵在监视。她怀疑可能还有更多，但人数少，希望意味着他们的很多部队正在被变身族长的威胁所抽走。
当他们终于从最后一个病房走出来时，她松了一口气，放下了咒语。“我们出去了，我们自由了，”琼淡淡地笑着说。她简直不敢相信。他们真的做到了。呃，她觉得自己随时都会掉下来。她回头看了一眼恶魔的营地，现在离得太远了，她只能勉强辨认出一些光芒。
塞尔放下盾牌，终于，他们能够进一步分开。她几乎不敢相信。这太容易了，她——
她的每一个本能都对她尖叫。她的手已经握在了臀部的剑上，甚至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做这件事，她才勉强拔出剑，把它插在自己和及时向她袭来的刀刃之间。即便如此，这一击的力量还是让她跌跌撞撞地回到了塞尔身边。
他们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