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日足微微抬眸,扫了一眼方才说话的那人,后者顿时一惊,把身子缩了回去。
日向一族内部向来是宗分家分明,等级制度也一样分明,如今族长开口,他们也没有多少商量的余地。
把他们叫来说是开会讨论,但是就相当于通知一样了,旁边的分家人更是摆设一样,完全没有他们说话的份!
然而没有他们说话的份,并不代表没有人想说话。
一旁跪坐在会议室角落的宁次忽然发出了一声冷笑,眼中带着嘲讽看向那些宗家人。
“看来宗家宁愿放弃木叶,也不愿意放弃我们这些好驱使的分家人。”
或者说是附庸,亦或者本来就是奴隶,只不过为了好听,才用宗分家的话术来掩盖本质。
话音刚落,宁次就捂着头卧倒在地,不得不忍受着笼中鸟带来的痛苦。
“日差,管好你的儿子!”日向日足冷漠地看向日差,“这里没有他说话的份!”
“是,兄长。”
日向日差点了点头,将宁次带离了会议现场,随着渐渐远去,笼中鸟终于不再发作。
“呼呼呼——”日向宁次扶着额头,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缓解刚才疼痛带来的痛苦和缺氧。
“宁次,你为什么非要说这种话,你明知道……”日向日差说到一半也不再说下去了。
因为他清楚,他年少时期也是这么过来的,终究是这么多年的蹉跎,让他认可了宗分家制度,成为了帮凶。
“父亲,我们真的要离开木叶吗?”宁次抓住手中的毛巾,问道。
“看样子兄长已经下定了决心,没有人能阻止兄长下的命令。”
日向日差叹了一口气,一句话留表达了日向日足在整个家族内强权。
说真的,他和日足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感情,从出生就决定了不同身份的两兄弟自然也是被分开教导的。
他与兄长相处的时间大多数在训练场上,偶尔兄长对他也不错,但是他清楚,也算不上什么兄友弟恭。
要是真的想清楚亲族之间兄弟的关系,他去宇智波一族逛逛就能窥见七七八八了。
这样看来,兄长对他的话也不过是身为族长高高在上的施舍罢了。
若是他们兄弟之间感情真的有那么好,兄长也不会这么坚定地维护宗分家制度了。
只能说,他为了在这个环境里生存下去,只能勉强自己承认这个制度、欺骗自己兄长对他还是不错的、认为自己的奉献是对家族有意义的……
如果不这样,恐怕他也坚持不下去,更没办法面对这样难以改变的事实。
“抱歉宁次,我不该让你出生的。”日向日差伸出手来捋了一下宁次耳边的碎发,愧对于眼前自己这个拥有着天才名声的儿子,“如果我是宗家……”
宁次回握住父亲的手,摇了摇头:“不!父亲!错的并不是你!而是这个家族不正常的制度!”
“我从来没有后悔做您的孩子!”宁次的眼角氤氲出一抹泪花,他又如何能去怪父亲呢?
他们都只是被宗分家制度压迫下的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