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替孤送送容衍吧!孤这个身子实在不适……”太子十分浮夸的扶了扶额,表示自己身体不舒服。
看着冯亦程将萧容衍送出去,太子这才放下按着额头的手,端起茶杯……等到萧容衍归顺自己,他就多了一个钱袋子,有银子上下打点……他这个太子之位,也能坐的更稳当些。
想到太子之位,太子就难免又想到如今大都城的乱局,顿时头疼不已,他疲惫道:“全渔,去唤方老和秦先生、任先生过来,就说镇国公到了!”
“殿下,您忘了,刚到汾平时,任先生便同您说了,要回家去看老母亲,明日一早才能回来。”全渔笑着道。
太子恍然点了点头:“那……便将方老和秦先生请过来。”
冯亦程送萧容衍出门后,只听萧容衍笑道:“这位太子殿下向来是有事才会想到你,小心点应对,若是有需要……可以派人去我在登州的铺子。”
这里有太子的人在,萧容衍和冯亦程不好多说,他浅浅颔首:“放心吧!你……回魏国一路小心。”
听到冯亦程的回答,萧容衍这才退后一步,一本正经对冯亦程长揖到地:“告辞。”
“萧先生慢走。”
谢荀因为明诚的事情成了一探烂泥,可大燕如今能用的战将也就是谢荀了,其他人没有谢荀这样的能耐,二皇子虽然勇猛,可如今还不堪用。
萧容衍可得打起精神来,他还得回去将谢荀拉起来。
目送萧容衍离开,冯亦程打起精神折返回来,正巧与方老还有秦尚志碰了一个正着。
“镇国公……”秦尚志先行向冯亦程行礼。
秦尚志比上一次冯亦程见到时,更加削瘦,原本他便生的高鼻深目,如今更是瘦到眼窝深陷,脸上骨架轮廓越发明显。
冯亦程不免多看了秦尚志一眼,心中难免痛惜。
方老亦是朝冯亦程拱了拱手:“见过镇国公。”
冯亦程朝秦尚志和方老颔首,率先跨入厅内。
太子摆了摆手示意身后替他捏肩膀的婢女岀去,调整坐姿吩咐全渔:“全渔,你在外面守着……别让旁人靠近!”
全渔颔首,带着屋内的太监婢子退下守在门口。
太子叹了一口气:“如今梁王越发得父皇欢心,皇后有了身孕是男是女犹未可知,这个节骨眼儿上信王也回来了!信王自小便是父皇最宠爱的儿子,是父皇亲自教养长大的!方老的意思是让梁王和信王、皇后去斗,孤得渔翁之利便好,可是如今孤坐着这把椅子,却觉越发觉得烫人了。”
方老见太子眉心紧皱的模样,语重心长道:“殿下,老朽以为殿下应当沉住气,如今殿下已经是太子,只要殿下不犯大错……这个位置谁也动不了!镇国公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方老这话已经同太子说过无数遍,可最近大都城发生的事情太多,太子又被皇帝支到登州这鬼地方来,这实是让太子越发坐立难安,方老这才将目标转向冯亦程,企图让冯亦程与他站在同一线上,好好劝劝太子。
但,方老还有更深层次的意思,他想要突如其来在冯亦程还无防备的时候……试探他。
虽然说,太子好像收服了冯亦程,可方老始终对冯亦程存了一份疑心和戒心,毕竟这个冯亦程是这么多年以来,唯一一个能让太子反驳他的人,方老又怎么能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