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董老太君身旁的冯亦程开口:“如今事情已经很清楚了,秋环联合这个罗富贵攀诬春桃,一个约莫是想要娶镇国公的贴身侍婢,一个约莫是以为没了春桃他就能取代春桃了!”
罗富贵见状忙叩首道:“小人没有胡言乱语,还请国公为小人做主啊!”
“为你做主?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让我替你做主?”冯亦程拿起春桃那件中衣,声线淡漠,“我如亲妹妹一般自小一同长大的婢女,也是你能偷拿一件中衣肖想的?我今日能坐在这里,实是为春桃撑腰罢了!否则让人闷头乱棍打死你就是了,犯得着耽误我的功夫?”
春桃听到冯亦程这话,眼泪止不住往下掉。
秋环身体一颤,仰头望着容色冷清的冯亦程,贴身婢女的名声都被罗富贵糟蹋了,镇国公这是还要护着春桃吗?
冯亦程起身朝着董老太君、董清岳和崔氏行礼:“今日之事事关我的贴身侍婢,处置上若有逾越还请外祖母、舅舅、舅母,多多包涵!”
董清岳颔首:“你是国公之尊,别说处置他们,就是连带着长茂一同处置也是应当应份的!”
董长茂一听这话,脸色煞白,忙跪下抱拳:“任由……镇国公处置!”
“春桃,你起来!”冯亦程将中衣递给春桃,“拿出去烧了!”
春桃颇为意外,但还是听从冯亦程的,起身将中衣拿着退出去烧掉。
这中衣被那种肮脏玩意儿碰过,春桃也实是不想要了。
罗富贵睁大了眼:“这……这不能烧!”
“此事与长茂无关,怎么也怪不到长茂头上。罗富贵为了攀附镇国公贴身侍婢,拿了件旁人的中衣无诬赖春桃,败坏我的清誉,我甚为生气,败坏国公清誉本是死罪,但念及董府二公子,便免罗富贵一死。”
罗富贵听到这话,暗暗松了一口气。
可还没等罗富贵庆幸,就听冯亦程继续道:“罗富贵死罪可免,活罪不可赦,割了舌头,打折双腿,丢出董府,即日起不可再入董府半步!”冯亦程说完视线又落在秋环身上,“秋环是王嬷嬷的侄女,我便不处置了……外祖母处置吧!”
冯亦程话音一落,立刻进来两个膀大腰圆的仆从,拖着罗富贵往外走。
“长茂!长茂!”罗富贵吓得哭出声来,“长茂,我是你的舅舅啊!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能在董府站住脚啊!你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敢了!我不敢了!”
见董长茂不为所动,罗富贵又哭喊着:“镇国公明鉴啊!都是秋环那个贱人拿着中衣来找我,说有办法帮我娶到镇国公贴身侍婢的!公主您饶了我吧!”
秋环全身颤抖,直叩首:“没有!奴婢没有!全都是罗富贵冤枉奴婢!姑母……姑母你快给我说说情啊!”
跪在地上的董长茂面色极为难堪,董长澜扶起董长茂:“表哥没说处置你!此事和你无关,表哥心知肚明,你不必如此诚惶诚恐。”
董老太君看着缩成一团的秋环,慢条斯理开口:“秋环,你姑母在我身边伺候多年,的确是劳苦功高,对你也算是尽力了,曾经安排你来我房中伺候,只可惜你的心太大了,我这院子都装不下你!如今偷盗不说,还敢和外男联合算计起镇国公身边的婢女,坏镇国公清誉,依着我老婆子的脾气,便将你拖出去当着满府上下活活打死,以儆效尤……”
“都是老奴的错!”王嬷嬷哭着跪了下来,“老奴总想着弟弟只留下了这一个女儿,便一味的护着,让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死丫头连镇国公的婢女都敢算计,老奴知道老太君和老爷还有夫人看在老奴这张老脸上,已经轻纵过这个死丫头不知道多少次,老奴也无颜再替这个死丫头求情,请老太君按照规矩严惩!否则老奴也无颜再在老太君身边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