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下官明白!下官明白!”
百姓目送冯亦程快马而去的一行人,沉默片刻之后,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
“那就是镇国世子啊?和……想象中的不一样!”
“镇国世子刚才说昨夜到了朔阳,今晨走访百姓,难不成就是为了冯氏宗族欺凌百姓的事情回来的?”
“难道以前……大都城冯家,是真的不知道朔阳冯氏宗族做的事情?”
以前,朔阳的百姓总是听外来人来说镇国公冯威霆如何顶天立地,如何耿直忠义,如何一身浩然正气,朔阳百姓大都是撇撇嘴。
再后来,冯亦程在大都城长街处罚庶子之事,还有宫宴上力数冯家功绩之事传入朔阳,朔阳城内只有一小部分人赞冯家世代薪火相传的爱民之心,但被冯氏宗族欺凌过的百姓……大多都对冯氏宗族和冯家都已深恶痛绝,认定那是冯家演得一场戏罢了!
甚至在镇国公府满门男儿死讯传来之时,有人还在背后暗暗赞了一声好。
可如今,看着那位镇国世子一身的磊落耿直,似乎能够想像镇国公冯威霆的风骨,或许大都城冯家真的不知道朔阳冯氏宗族所做之事。
“大都城冯家是不是被欺瞒,要看那个姓周的狗官会不会秉公处理,看那个镇国世子会不会让冯氏宗族将别人的东西还回去!”
冯亦程走后,朔阳城内风云变色,周县令如同变了一个人一般,不但将冯氏宗族今日在天香楼闹事的公子哥都抓了,还派了差役去了冯家捉拿了几个……做过草菅人命,强抢民女勾当的公子哥和管事。
朔阳冯氏一族乱成一团,几个妇人哭着同丈夫寻到了族长处。
“族长!族长不好了!知县府衙来人将我家阿金抓走了啊!”
“那衙役冲入我们府上,二话不说就抓了我们家阿容!族长……您快帮我们要回孩子啊!”
此时,族长也是一个头两个大,冯歧云亲自带了厚礼去周县令哪里,求周大人将冯卿节几个人放出来,谁知道他连周县令人都没有见到。
周县令让人给冯歧云带话,说冯歧云骗他多年,是该算总账的时候了。
一开始冯歧云摸不着头脑,回来同族长一说,族长跌坐在椅子里,不知为何突然想到冯锦稚临走时说,让他端好架子,最好别求到冯亦程面前的话。
冯亦程竟然真的闹开了!
可一笔写不出两个冯字,朔阳冯氏与大都城冯家,血脉相连,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冯亦程怎么敢?!
就是冯亦程的祖父冯威霆,他也不敢做出如此让宗族丢脸之事,他一个小娃子……竟敢如此胆大。
难道他就不为自己的以后考虑,他就不想想除了族里……以后谁给他养老送终?他死后还要不要受族里的香火?
可是……族里能用来拿捏冯亦程,也不过就是这两点,族里却要倚仗冯亦程的世子之威才能在朔阳城横行。
“大哥!大哥!”
族长的胞弟冯五老爷也带着哭泣不休的妻子从外面冲了进来:“大哥!川儿被官府的人抓走了!”
五老爷一看到冯歧云,焦急道:“就是和岐云交好的那个周县令派人抓的川儿!岐云啊……你是不是得罪人家周县令了,人家周县令这才拿我家川儿开刀啊?”
族长一看到胞弟五老爷心头无端端生出一股子邪火:“你还好意思说!若不是你这个混帐东西占了嫡支的祖宅,能闹到这一步吗?还好意思问是不是岐云得罪了周县令!是你得罪了冯亦程,冯家其余的子嗣全都是被你这个混帐东西给连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