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困顿,依旧不忘大志!
气吞山河!
冯家风骨,当是如此!
从此,卫兆年再无顾虑,誓死追随小帅。
“誓死追随小帅!”卫兆年咬紧了牙关,头一个抱拳单膝跪地,郑重望着冯亦程,“誓死不忘冯家军之志!”
“我程远志是个粗人,我只认冯家人!只认小帅!”程远志单膝跪地道,“小帅让我作什么!我便作什么!绝无二话!”
沈昆阳、谷文昌与沈良玉皆抱拳跪地,发誓至死不忘冯家军军魂,至死追随小帅。
“小帅,那我怎么安排?”沈良玉没听到冯亦程对他的安排,忍不住问道。
“冯家军让列国惧怕,其中虎鹰营更是让列国闻风丧胆!所以……今上与太子必定会对虎鹰营有所安排!此次……今上与太子不论对虎鹰营做出任何安排,你听从就是!虎鹰营的训练方法太子并不知晓,必定还需倚重于你!”
冯亦程深眸望着沈良玉,慢条斯理:“你大可直言相告太子,天险秋山关与川岭山地,还有瓮山,皆是训练虎鹰营的好地方!不论太子让你带兵在哪里练兵,你都遵从便是,只一点同太子讲清楚,你练兵有自己的章程,不喜他人插手过问,希望太子海涵!”
不过冯亦程料想,太子不会让沈良玉在瓮山练兵,冯亦程在那里焚杀西凉降卒……太子怕是想起瓮山心里都会不舒服!
而不论是太子选了川岭山地还是秋山关都没什么区别,带虎鹰营去哪里练……练十天半个月甚至是一个月,只要无人插手,便是沈良玉说了算。
“末将明白!”沈良玉抱拳,心中透亮,“末将会时时与铜古山、白龙城、中山城方向通信!”
“几位将军见过太子之后,定会被留在幽华道……”冯亦程双眸湿红,抱拳郑重望着他们,道,“如此,冯家军……与冯卿玦、冯卿雲,便托付诸位!此番一别,三年后再见!”
朝阳跃出翻涌云海,金光穿透晨雾,勾勒出雄浑壮阔的山脉,湍急奔涌的河流、冰川。
风吹云散,终露出巍峨奇美直入苍穹的山顶,千年不曾消融的积雪被初晨最耀眼的万丈光芒……映照得金碧辉煌。
耀目曙光从山川那头缓缓而来,照亮这广袤辽阔的天地旷野,驱散笼罩在晋军帐篷之上的云雾与黑暗。
“长兄!长兄!”冯锦稚人未到声先闻。
他喘着粗气冲进沈良玉帐中,略显慌张道:“那个西凉炎王李之节,带着虎鹰营锐士和董家死士的遗体,说要来找太子……问个说法!”
竟来的如此之快!
程远志一听就火了,蹭地站起来喊道:“问他娘个腿!”
“他还敢来!”沈良玉咬紧了牙,转身去拿自己的佩刀。
他一想到冲进那个阴森的地窖里,看到冯卿雲全身是伤,不论是脚趾还是手指指甲盖里都扎着枕针……双腿已经被夹断,全身血流不止,他就恨不得活劈了那个西凉炎王李之节。
冯锦稚心口起伏剧烈:“我刚去看了眼,那个炎王浑身是血被人从马车中抬出来!长兄……我们走的时候那个炎王还好好的,他带着这一身血来,怕是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