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机到了!
他们冯家的冯家军,决不能更名他姓!
皇帝不是惧怕冯家将冯家军当做自家私兵吗?!从今日始……冯家军便只能是冯家私兵!
“是!”冯锦稚抱拳一礼,又匆匆冲了出去。
肖若海喉头翻滚,心潮澎湃肩膀不可察的颤抖着,他从屋内出来用力握紧了拳头眼眶发红,今日他定要一雪前耻,让在天有灵的世子爷冯岐山看到,他回来了!
全渔带着一队护卫骑快马从府衙奔赴营地,太着急险些从马上跌了下来,疼得脸色煞白,狼狈被营地门前的兵士扶起。
“快!殿下急召冯公子!快去喊人!”全渔忙推搡着扶住他的兵士,“快去啊!”
“不必了!”
冯亦程沉着的声音传来,全渔抬头朝着营地门内望去。
只见,手握银枪,一身银甲戎装的冯亦程红色披风猎猎,英姿飒飒,步伐敏捷稳健,迎面而来,滔天杀气骇人。
全渔眼中冯大哥,一向温和有礼,他从未见过冯亦程周身杀气是何模样,今日乍见冯亦程战甲加身,被冯大哥身上霸行天下的杀气镇住,头皮发麻。
跟随冯亦程身后的,是已穿戴铠甲的冯锦稚肖若海,两人目光沉着,眼中燃烧着欲战的斗志。
冯亦程跨出营地,一跃骑上全渔来时的红马,居高临下,单手勒住缰绳,眸色冷肃道:“借马一用!”
不等全渔点头,冯亦程已调转马头绝尘而去,肖若海与冯锦稚骑上护卫队来时坐骑,追随冯亦程而走。
被扶起来的全渔望着冯亦程的背影,心跳速度极快,忙道:“快快快!快扶我上马!”
坐于府衙内惶惶不安的太子来回在地图与门口之间走动,迟迟不见冯亦程来,他回头问三位谋士:“你们可有计?”
“殿下应立刻派冯公子率宛平两千守军快马直奔瓮山峡谷东侧伏击点!”秦尚志抱拳道,“只要冯公子能拖住西凉大军,不让他们援助峡谷内的西凉军,我军或可一胜!”
年龄最大的谋士方老,摸着胡须的手一顿:“峡谷之间,东侧是西凉军,西侧是张端睿将军,西凉军被我军夹于峡谷之中,我们晋军也未必是输啊!”
“此战,只有秦先生所言,我军方能一胜,别无他法!”
闻声,太子转身朝门口望去,身披战甲的冯亦程踏入府衙内,正抱拳对太子行礼。
太子瞳仁轻颤,冯亦程戎装而来,怕非要出战不可了!
冯亦程直起身,语声极快:“西凉大军之数胜于我军数倍,若西凉悍兵杀回瓮山峡谷东侧伏击点,见西侧张端睿将军带兵伏击,难道不会分兵击之?!一旦张端睿所带强弩手被西凉悍兵拖住,此一战我军必全军覆没于瓮山与九曲峰!”
听到全军覆没四个字,太子脊背汗毛都竖了起来。
如果此次,五万援兵全部死于瓮山,那大晋便只能成为西凉与南燕砧板之肉,任其宰割!
可此战要是赢了,他的太子之位稳固,扬名四海!
若是输了,那他这个太子也就别当了!
“殿下不可迟疑了!”秦尚志跪地高声劝道。
冯亦程亦是抱拳单膝跪地,郑重道:“此战,殿下允许我去!我要去!不允许我去,我还是要去!此战之计是我的出的!我不能看着数万将士因为瓮山瓮中凹的失误丧生!也不能看着仅剩的冯家军被云破行屠尽,背负污名!”
太子拳头紧紧的攥着,想到昨晚与今晨冯亦程两次献计,想到冯亦程是战无不胜的镇国王冯威霆称赞过的将星,他一瞬下定决心,让冯亦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