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年幼莽撞怕被送回大都,便谎称不识在下身边护卫,萧先生也不敢贸然人将小四领走,故而在下想劳请殿下身边的公公将小四从萧先生那里接来。”
说着,冯亦程朝全渔的方向颔首致礼,全无清贵人家轻贱太监那高高在上之姿。
全渔受宠若惊,连忙还礼。
“对啊,容衍有事要先往平阳城再归国,与我们同路!”太子突然笑着转头看向全渔,“你去客栈将四姑娘接回来,再问容衍……可否愿意与大军同行,速去速回不可耽误开拔时辰。”
冯亦程垂着眸子不吭声,太子殿下在车内坐的定是相当乏味了,听到萧容衍同路竟这般高兴。
“殿下放心,冯公子放心,奴必不会耽误时辰!”全渔领命,对太子殿下与冯亦程行礼后匆匆出门。
冯亦程身边的人去了两次都没有把人带回来,太子殿下身边的奴才去了不过半个多时辰,在大军整装出发之前,萧容衍一行人连同冯锦稚便到了。
冯亦程立于太子身后,见身披狐裘大氅的萧容衍骑马踏着破晓晨光而来,他身后跟着一队二十多人的带刀护卫,排场十分排场。
极为儒雅温润的男子从容下马,身后清晨初升的辉光为他周身渡了一层熠熠金色。
他遥遥向太子行礼,嘴边噙着笑意淡淡,举手投足尽是腹有诗书的风雅气度。
跟在萧容衍身侧一身男装的冯锦稚亦是跟着萧容衍向太子行了一礼,便飞速朝冯亦程的方向跑来,他跑至冯亦程面前怯生生看着自家长兄,乖乖立在冯亦程身侧,低头用手指一个劲儿扯衣摆。
“容衍,你要莫骑马了与孤同坐马车!孤也有个说话的人!”太子笑着唤了他一声。
萧容衍将手中乌金马鞭递给护卫,走至太子面前又躬身一礼,通身温醇厚重的儒雅气质。
他含笑的眸子幽邃眸子朝冯亦程看去,平静的目光极为内敛高深,似能洞悉一切。
见他一身男装,到像清贵人家样貌惊艳如画的矜贵公子,不免想起蜀国皇宫他战马银枪的飒飒英姿。
他朝冯亦程躬身一礼:“冯公子。”
冯亦程姿态洒落还礼:“有劳萧先生对舍弟照顾。”
看到冯亦程脚下鞋履,萧容衍温声询问:“冯公子不坐马车?”
“听闻步行可强身健体,试一试罢了。”冯亦程沉着道。
“走吧!要出发了!”太子对萧容衍说了一声,又对冯亦程道,“冯公子坚持不住便上马车,急行军速度极快,切莫逞强。”
冯亦程对太子行礼:“言谨记。”
太子拉着萧容衍上了马车,随行将军安排萧容衍的人跟在后面,大军准备开拔出发。
“四公子上马车吧!”肖若海对冯锦稚道。
冯锦稚将随身携带的银枪长鞭和包袱丢进马车里,又小跑回冯亦程身边:“我同长兄一起走路。”
随着号角声响起,军队出发,冯锦稚不安跟在冯亦程身边:“长兄,你别生气,我就是害怕你让肖若海把我送回大都!以前祖父不让我去战场,是因为觉得我定性不够,可如今情况不一样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长兄去南疆涉险,自己窝在大都城享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