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冯亦程被吓了一跳,身子一歪给鸟儿让出路来。
手里的木棒滑落,七王爷伸手去接,谁料六司长也没打算松手。
就这样,大掌覆盖上来,带着浅浅的温热。
而两人的姿势也成了冯亦程弯腰,邙天祈从身后抱着他。
塔顶上的风呼呼的吹,冯亦程脑子也乱的很。
“你……还不松开?”
“松开什么?”七王爷在他耳边反问。
“你……不是,你这……”你这不是摆明了占我便宜吗?
喂!!!
“邙天祈!!”我们六司长怒了,转过身去就想打人。
但是某个男人今天力气特别大,冯亦程靠蛮力竟然挣脱不开。
“王爷……你……”你这样欺负我是不对的。
“别说话。”七王爷的声音略微有点哑,冯亦程觉得哪里不对。
等到看到他手背上暗红色的鳞片的时候,冯亦程才记起来今天是满月也是他体内化兽丹发作的日子。
“你别动。”冯亦程伸出手在他的鳞片上一划,指尖见血准备转身喂他。
但是只听“呲!”的一声,冯亦程肩膀的衣服粗暴的撕裂。
随即肩头传来一阵剧痛。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日满月的愿意,冯亦程觉得他的牙齿比以往还要尖利。
锋利又见细的獠牙似乎碰到了骨头。
冯亦程疼的闷哼一声。
夜色下,秋风里,莹润如白瓷的肩头上滑下一道蜿蜒血痕。
七王爷清醒过来,但是手依旧抱住他的腰肢。
纤细柔软,和他前胸锁骨的坚硬鳞片形成强烈对比。
冯亦程肩膀的剧痛逐渐减缓,最后能感受到他的牙齿已经全部收了回去。
“你没事了?”冯亦程也看着他手背的鳞片逐渐的消失不见。
风很大,吹得头发乱舞肩膀也很凉,冯亦程转过身去,想看看他的眼睛,也想把衣服拉起来。
“别动。”邙天祈的声音更喑哑了几分。
“怎么了?”冯亦程有些无措。
“让我缓缓……”邙天祈将头抵在他肩膀上。
冯亦程又不是十多岁的姑娘。
脸上烧起红云来,问,“你……缓什么?”
“你说缓什么。”湿热的气息喷洒在耳后,冯亦程虽然没转过去,但是也能感受到背后传来的隐忍和克制。
“你……”冯亦程仿佛一只下了热锅的大龙虾,连肩膀都开始泛红。
一动不动的,仿佛是被这夜风冻成了雕塑。
“好了吗?”从那个啥到冷却也不需要太多时间吧,冯亦程暗戳戳的在心里掰手指算时间。
“嗯。”七王爷松开手,眼里也恢复了往日的清明和冷静,“你今日吃甜食太多,茶水又喝得少,血液甜得上头。”
冯亦程:???
所以你刚才要缓一缓,是想缓缓甜腻腻的血???
所以……
简直太不要脸了吧啊啊啊啊!!
想挖坑直接把自己埋了,还好他刚才没有说出什么不可挽回不好解释的话,
啊啊啊,简直太丢人了。
为了掩饰自己的惊慌和尴尬,冯亦程从怀里摸出还没吃完的半个牛肉饼。
“吃点咸的重新喂本王?”
冯亦程:“滚。”
七王爷:“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也不知道为什么,心情就是很好,尤其是看到他连脖子都很红的时候,心情就越发的好,收拾不住的那种好。
冯亦程吃了饼子心里不那么尴尬了,于是又研究起木棒来。
“你说为啥我一敲钟脑子就嗡嗡响,难不成这钟不是给人敲的?”
“钟声代表安康,是给人敲的,但是没人教过你敲钟要站在顺风的位置吗,而且敲钟不在于力气大,而是要用力巧,只要钟芯摆动就能产生最好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