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少主说的可是观澜山庄帮助太子夺取噬魂术的事情?”
“没错,我现在不敢回去,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父亲。”
“连你都能知道不对,难道你父亲不知道?你不如回去好好和他谈谈,问一问他这么做的原因。”
观沧海点头,又说,“六爷和七王爷交好,那日后势必要在江湖上大展拳脚,关于……观澜山庄和太子之事,还请六爷权当没有发生过,父亲那边,我一定会劝阻。”
观沧海这一番话,倒是让冯亦程高看了一眼。
这半个月的相处,他还以为观少主和江湖传言一样,只是个靠着祖宗阴德继承庞大家产的无能小子,现在看来,倒也不一定了、
至少能看到七王爷和太子之争,还能趁着和他关系稍微有点近,就马上表明态度,这可不是无能小子能做出来的事儿。
“这话,我一定带给七王爷。”
“明日我也要离开了,今晚不醉不顾?我买了西南最好的酒。”观沧海指了指桌上的坛子,非常财大气粗。
别说,冯亦程还真挺馋的。
古代的酒虽然没有现代的花样那么多,但是贵在味道清冽,有一种现代酒无法发酵出来的味道。
正要点头,外面一个观澜山庄的弟子下马飞奔进来,“少庄主,不好了,老爷吐血一病不起,还请少庄主早日回山庄才是,老爷恐怕……恐怕……要不行了!”
观沧海蹭的一下站起来,瞪大了眼睛揪着门徒的领子,“你说什么!”
就这样,一桌子的西南最好的酒全便宜了冯亦程。
谁能想到,司长说他回去收拾行李,结果只收拾出来一包衣服,剩下的一马车都是酒。
啧。
七王爷随手拎了一坛,“又去哪里抢劫了?”
冯亦程:“……”
暗卫集体望天,我们什么都没听到。
今晚就是留在西南的最后一个晚上了。
不得不说,这里的星空很美,虽然没有现代的望远镜,看不到星云。
但是今晚的夜色,就凭肉眼也是好看的。
冯亦程抱了一坛酒,飞身上房。
“你也在?”冯亦程看着黑夜中的白白一坨问。
在就算了,怎么还偷我的酒。
“这酒名叫贵妃酿。”
贵妃酿?
观少主走得匆忙,冯亦程还没来得及问酒的名字,倒是在七王爷这里听到了。
“是以我母妃的名字命名的。”
“有故事?”难怪他会主动喝酒。
“没。”
冯亦程:“……”你这样容易挨打你知道吗?
“多年以前,天下人都知道母妃爱民如子,尤其是西南的勇猛百姓,他们不喜欢柔弱的千依百顺的国母,喜欢母妃那样能文能武医术超群的国母,所以联名上书,要求立后。”
“大楚不是不让立后的吗?”
“不是不让,只是已经几代君王不设皇后之位了,所以逐渐的习以为常。”
“哦……那后来呢?”
邙天祈仰头喝了一口酒。
他喝的有点猛,酒来不及全部入喉,于是一部分顺着他下巴逐渐往下,再往下。
蜿蜒的从他精致又刚猛的下颌线划过,最终如一缕星光藏到了雪白的金刺领里,消失不见了。
男人喉结动了动,“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然后就是贵妃娘娘的娘家被查出兵器,图谋造反……
“喝。”冯亦程碰了碰他的酒坛子。
然后猛地灌了超大一口。
“贵妃酿虽然口味清甜,但是后劲很足,并且比较上头。”
“上头?”冯亦程咂咂嘴,阿巴阿巴阿巴。
六司长咂咂嘴,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七王爷,“你也挺让我上头的。”
在这种清凉浅灰的月光下,披着长衫,骨节分明的手指随意的捏着一瓶陶土做的粗糙酒坛,眼眸低垂,随意的往房顶上一坐。
这种男人的失意铺天盖地的卷来。
砸的冯亦程头晕目眩。
“本王让你上头?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很帅的意思。”冯亦程说完又喝了一口酒,觉得头有点晕。
“都说了这酒很烈。”七王爷看着半倒在自己肩膀上的俊俏少年郎叹一口气。
他明明心里已经很烦了,结果他倒好,一个下属还比主子先醉倒。
“邙天祈……”冯亦程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的说。
“嗯?”七王爷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