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了两坛酒,冯亦程朝着观沧海的房间走去。
推开门之后发现没人,正准备回去,然后听到柴房那边儿有动静,
还以为是谁家的探子,走近了一看,才发现这不是观少主吗?
怎么独自一人坐在柴房门口?
冯亦程拎着两坛酒走过去。
开了一瓶。
想想今晚上看到的河边上的浮尸,他就想喝点酒压压惊。
而且这古代的酒度数很低,根本就喝不醉,于是就敞开来了灌,
但是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拿错了酒,怎么才喝了一口,就觉得鼻尖又出现了那种臭味。
而且还是挥不去的那种。
“不是,观少主你有就没有闻到什么东西很臭啊。”难不成是他鼻子和脑子一起出现了幻想性偏差。”你!“观沧海侧过身去。
冯亦程:???
这是怎么了?
冯亦程伸手拍拍他。
才刚一凑近就闻到了更加浓烈的臭味。、
“不是,你身上怎么这么臭?”而且还是好几种臭味混合的味道。
观沧海起身就走。
“不是,你等等。”冯亦程把人拉回来,一个字都不回答怎么就走了。
到底是人家今天下午帮冯亦程把所有杂事都做完了,所以六司长才好心的过来问问他是怎么了,整个人看起来很颓丧的样子。
“连你也来看我笑话是吗?”
冯亦程一着急,手上用了些内力,观沧海原本武功底子就不好,也没防备,被他这么一拉就是一个趔趄。
怒得眼睛都红了。
“不是,我不是故意的……”
“你就是和他们一样,存心看我笑话!”观沧海以为自己也走不了,干脆原地坐下来,抱起冯亦程拿来的酒就开始猛灌。
冯亦程:“……”我这上好的仙人醉,你这么喝莫不是有点浪费??
而且眼看着就喝到了底。
“今天去厨房帮忙,独行山庄的人私下说我是废物,让我倒泔水……不过他们说的也的确没错,我的确是个废物,就连两桶泔水都提不起来,还溅了自己一身……”
“今天原本是各门各派一起去讨伐巫族的日子,唯独我没有去,这难道不是怕我拖后腿吗?在家里我是老大,父亲也从未将我当成继承人培养,我心里有数,要不是二弟突然生了重病,我可能一辈子就在观澜山庄当个废物……”
观沧海仿佛打开了话匣子,一肚子的委屈就这么在这个漫漫长夜里叽叽喳喳的说。
冯亦程其实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光鲜亮丽的少主,居然心里这么委屈。
下意识的就劝了一句,“那讨伐的事情,我不是也没去吗?”
“你是有重要任务在身,而我才是真正被安排去打杂的那一个。”
冯亦程:“……”这么钻牛角尖的吗?
算了,他也不是什么贴心小棉袄,也不太会安慰人,只能拿了两只碗,两人一起喝了一毯。
观沧海一边喝一边抬袖子。
冯亦程凑过去一看,竟然哭了。
果真酒能让人情绪失控。
“不是你先不要这么悲观”。
大男人的心里到底是有多少委屈才能哭成这样。
冯亦程想想自己刚才说人家臭的事情,这会还挺后悔的,感觉很伤人自尊。
于是从袖子里一摸。
“你干嘛?”观沧海下意识的躲开、
“你别害怕,我不拿暗器。”冯亦程抽出一张手帕递给他,“你擦擦。”
“我没哭!”观沧海略凶。
“是是,我知道你没哭,我是说你擦擦脸上的酒。”
观沧海这才接过去,背过身小声的说了句“谢谢”。
冯亦程大大咧咧的揽住观沧海的肩膀,“其实做人呢,最重要的就是开心,而且你行走江湖也不一定就要武功高强,你要是能赚钱的话,完全可以请武功高强的人为你所用,这不是更好吗?”
观沧海盯着他看了一阵。
“怎……怎么了?”这传统鸡汤难道是喂错了?
不应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