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本王的司长,到底是犯了什么大错,要太子哥亲自来拿人。”
“七弟一看便知,九妹妹之前被巡营冲撞到了是该罚,但是罚也有个度,九妹妹只说是鞭笞,可没说将人鞭笞致死。”
话音落下,太子身后的人将巡营的尸体抬了出来。
巡营大大小小也是内侍营的一个小官儿,所以平日里也是极体面的,但是这尸体一抬出来,就不对了,血肉模糊,遍体鳞伤。
“本王记得,冯六可没下这么重的手。”当时他也在场。
“七弟那是因为六司长是你的爱将,虽然现在是贴身侍卫了,但是谁不知道辽城有个风云人物六司长啊,七弟爱才心切,本宫理解,但是本宫也告诫七弟,这种滥杀无辜的下属带在身边,可能会给七弟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太子殿下有什么冲奴才来就是了,不着在映秀宫说这种话。”
冯亦程懒洋洋的走出来。
“狗奴才,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嘴硬。”邙天岚今天是铁了心要收了这嚣张小子的命。
“太子殿下的人,学艺不精也就罢了,可我冯亦程要是杀人,根本用不着这么多鞭子,一招就够了,要是不信的话,太子殿下大可去看看姚远的尸体,身上要是超过三个窟窿,算我冯亦程输。”
所以你搬个遍体鳞伤的尸体来,是侮辱谁啊。
“你!”居然还敢把杀了姚远这件事拿出来炫耀。
邙天岚气的浑身发抖。
七王爷也睨了冯亦程一眼,你身上那股子痞里痞气的劲儿,给本王收着点。
“太子哥息怒,冯六的话,虽然是莽撞了点,但是说的也是实话,他在本王手下,参与了种种战斗,杀巫族,灭海寇,捕山贼,祭野兽,大大小小的战斗不下几十起,就连本王也没见过他杀人超过三招的。”
所以这不是嚣张,这是实话。
“七弟,你什么意思?”
“本王的意思是,巡营死的蹊跷不如太子哥再查一查?”
“不用查,本宫说是他杀的,就是他杀的。”
太子说完,身后的内侍营其他侍卫纷纷拔刀。
而映秀宫的护卫也不是吃素的。
于是双方僵持。
“七弟,你可知你现在在作什么?本宫是储君,你这是以下犯上!”
“身为储君,不论青红皂白的要拿本王的下属,本王不服,眼下还是本王母妃的丧日。”
“本宫拿了这小子就走!”
“本王要是不同意呢。”
冯亦程:“……”我觉得你们好烦哦,要打就打。
怎么跟两个老婆子一样,打架全靠嘴啊。
树上还有两个暗卫,水缸旁边还有一个,后院还有三个。
大家都摩拳擦掌,很焦躁。
总共六个暗卫,加上冯亦程就是七个人,要收拾这几十个外强中干,连下盘都不稳的,靠关系进来的内侍营的花架子。
那就是几分钟的事情而已。
就在双方的气氛拉个了满弓的时候。
外面一声公鸭嗓喊,“皇上驾到!皇上驾到!”
内侍营的人赶忙收起刀,然后规规矩矩的让出道路来,跪在两侧。
太子和七王爷侧身弯腰。
冯亦程跪在七王爷身后,顺便骂骂咧咧,你奶奶的腿,早知道不跟着进宫的。
整天跪来跪去的烦不烦。
干脆一会儿出宫就让多粒给缝几个跪垫绑在膝盖上。
七王爷勾脚,不轻不重的踹了冯亦程,给本王闭嘴!你骂的太大声了。
冯亦程:……
“儿臣拜见父皇。”太子和七王爷异口同声。
“嗯。”某个充满威严的声音响起,“院子里怎么这么多人?”
“回父皇的话,是七弟的侍卫,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打死了内侍营的一个巡营,所以儿臣带着内侍营的人前来让七弟给个公道。”
“老七,是太子说的这样?”
“回父皇,这巡音身上导致身亡的伤,并非儿臣的侍卫所致,这一点儿臣愿意用母妃的灵位起誓。”
“你!”太子没想到邙天祈一张口就是绝杀,纯贵妃都已经死了,他都还在利用父皇对那女人的感情。
“罢了,既然老七都这么说了,那朕便信了。”
“父皇!父皇不可!”邙天岚上前两步在皇帝面前跪下,“父皇,这宫里上上下下还有谁不知内侍营是儿臣统领的,七弟才刚到京城,七弟的侍卫就能随意行凶,这内侍营……倒不如给了七弟!”
“胡扯!”皇帝邙拭帝呵斥了一声,又问,“谁是老七的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