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姚远似乎没受到过这种委屈,按着剑柄的手都气得发抖。
“咳咳。”邙天祈轻咳两声,“好了,玉佩这事不用再说了,本王相信姚侍卫长的清白,这其中定有什么误会,冯六,你回去好好查清楚。”
“是。”冯亦程喵了一眼姚远,一脸不屑。
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可惜是个公鸭嗓,所以才导致冯亦程只要一听声音,就能记得这个人。
处理完玉佩的事情,冯亦程给自家王爷搬了把椅子,顺便也做个小板凳。
姚远站在对面,仿佛一介草民面对两个官老爷。
一身傲气有点受不住。
“六司长,论官衔本官在你之上,何故本官站着,你坐着。”
侍卫长这种职位,原本只能自称属下,但是太子的侍卫长不同,说白了就是一种隐含条件
——若是太子继位,那么太子的侍卫长那是铁板钉钉的兵马大将军,所以只要坐上了东宫侍卫长的职位,就算是半个将军。
所以姚远这话说的不错。
但是冯亦程不听,也懒得理,没有当面嗑瓜子让你说故事,已经很给你面子了吧。
“七王爷,您说呢。”喊不动冯亦程,只好问他主子。
七王爷温和一笑,“姚侍卫长有所不知,西面风大,冯六坐着是为本王挡风,毕竟姚侍卫长也知道,本身身子不大好。”
身子不大好,这话说的很隐晦,但是姚远还是明白了其中的意思,赶忙弯腰,“是下官唐突了,还请王爷恕罪。”
“姚侍卫长何罪之有,要是真要问罪的话,那也应该是太子哥亲自问罪才是,只是不知道姚侍卫长潜伏在则将军的军队中,是何意?”
冯亦程坐在后面巴巴的听着,然后越发觉得邙天祈这一手的平衡术和随手拈来的软硬兼施的手段,真的很适合做皇帝。
可惜了,偏偏就困在这辽城。
“谢王爷关怀,下官次次前来,的确是有事转达。”
“可是太子殿下有设么吩咐?”
“太子殿下说,让七王爷多多保重。”
“本王多谢殿下关怀了,只是这一句话的事儿这么好劳烦姚侍卫长亲自跑一趟。”还隐藏的这么好。
“王爷英明,下官此次前来,还带来了皇上的口谕。”
“哦?”七王爷缓缓起身,行了个大礼,“儿臣谨听父皇口谕。”
连邙天祈都行礼了,冯亦程也只能乖乖在后面跪着。
姚远嘴角扯了扯,似乎很满意看到这个嚣张到不知死活的六司长下跪。
“皇上口谕,一月后是朕的生辰,但念及七王在外抵御动乱,遂特批七王不必回京,钦此。”
“是,儿臣谨遵父皇口谕。”邙天祈扣头。
“王爷,地上凉。”姚远传旨之后连忙把人扶起来。
原本以为能看到七王爷失魂落魄的样子,谁知道一抬头,七王爷还是原来的意气风发的模样,甚至连脸上的表情都没有任何变化。
依旧是那处变不惊的霸气王爷。
“姚侍卫长既然是来传旨的,那明日可是要随着则将军一同回京?”
“回王爷的话,一同是不能的,皇上有令,不准太子殿下私信结交权臣,所以下官明日随则将军一起出了城,便快马加鞭回京了。”
“原来如此,姚侍卫长辛苦。”
“下官不敢。”
两人寒暄一阵,七王爷才回到竹林院子里。
随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里,一步也不肯出来了。
就连冯亦程进去换茶水都被赶了出来。
“不是,你别气了,不就是不让去生日宴会嘛,皇上的生日宴又没意思,还不就是那些歌舞。”
冯亦程在门口苦口婆心的劝。
但是七王爷不仅没听,还在摔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