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将军,粮已经送到了,不着急返京吗?”冯亦程这人就是……怎么说呢,就是喜欢惹,说惹事都低估他了,反正就喜欢惹一切自己看不惯的人和事。
“本将军回京的事情也需要一个小小司长来关心了吗。”则将军这才来了几天,都已经卸下了对冯亦程吧“笑面冷刀”的策略了,改成了“直接捅”。
毕竟这位司长太过于的不要碧莲。
“随便问问,随便问问,毕竟将军这么人大面大的,出来这么久,京城里大事没人管着怎么行。”
“哼。”则予冷哼一声,“本将军是奉命送粮,且需要用余粮作为瞭望台修建人工的报酬,所以本将军需得等到瞭望台修建完毕才能离开。”
说完之后还趾高气昂的看了一眼冯亦程,仿佛是在无声的说,这下本将军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但是我们六司长还真的有说的,“可属下之前听巫族的仙师说,这瞭望台最高只能修建六层高,今天正好就是第六层了,既然您明日启程回京,怎么还不去收拾包袱?”
六层?
众所周知,辽城的地势比东阳城高,所以六层虽然看起来足够高了,但是如果要监视辽城的话,那六层的高度基本上只是个摆设,形同虚设。
于是则予赶忙让褚大郎将仙师带来问话。
七王爷坐在最上首,冯亦程规规矩矩的立在身后。
“什么!你断定只能修六层?”则予激动的直接从座位上站起来。
七王爷放下茶杯,又问了一句,“仙师大可说出缘由来。”
“回王爷的话,根据瞭望台的地理位置,阴阳八卦,五行石天,方圆一公里都天生克石,所以只能修建六层高或者六层高以下的建筑,若是再高,必定坍塌。”
“胡说!”则将军再次激动。
“本仙自是没有胡说!若是将军不信,大可一试!”仙师这不卑不亢的,甩一甩他破的漏风袖子,转身就走。
冯亦程:啧。
这一走,则予才记起来人家是巫族的仙师,是东阳城巫族的族长。
得罪了族长也不是什么好事,但是想追出去说好话吧又拉不下脸来,只能气的面红耳赤的又坐了下来。
冯亦程看着情景简直恨不得当场就把瓜子摸出来嗑。
“王爷,将军,这瞭望塔的高度……”褚大郎也是脑壳疼。
“仙师说不能超过六层……”毕竟褚大郎是基层负责人,所以需得问清楚到底是个什么高度才行。
“修,往八层修,本将军就不信了,这是个什么邪门地势。”则予像是脸上挂不住,就算是劳民伤财也要一试。
说完之后又觉得自己做决定不太妥当,于是转身,“不知王爷意下如何?”
“就按照则将军所说。”邙天祈显得特别好说话。
要不是冯亦程清晰的看到他放在袖子里的拳头,冯亦程都要相信这暴躁王爷转型了。
简单的修建会议开完之后,冯亦程摸了包瓜子,看着褚大郎安排接下来的工程。
“本官怎么觉得六司长好像很高兴的样子?”褚大郎试探性的问。
“这倒也没有,原本修六层的高度,这一下又要加到八层,我是心疼褚大人操劳。”
“为皇上办事,本官自是竭尽所能,何来操劳之说。”褚大郎一套官腔打的漂亮。
冯亦程笑了一下没接话了。
就在这时,一个守城兵飞奔而来,“大人,大人不好了,后院走水了。”
“什么!”褚大郎连忙去看。
冯亦程将瓜子收起来。也跟了上去。
大白天的怎么还起火了呢。
到了地方一看,正好是之前被打死的小妾的屋子起了火。
“从哪里被点燃的,可找到了纵火之人?”褚大郎脸色一阵黑一阵白,显然是比较恼。
话刚落,一个仆人就被推了出来。
“你知道?”
“小的,小的……”那仆人嘴唇发抖的指着水缸,“小的看到是从水缸里起火的,然后烧着了院子里晾晒的衣服,最后才烧了姨娘的屋子。”
“什么姨娘!这就是一件杂物房!”褚大郎皱眉。
冯亦程坐在一棵树上看着,顺便又把瓜子摸出来。
“是,是小的说错了。”那仆人擦擦汗,连腿也开始抖,“但是小的的确是看到从水面上起火的。”这……这太邪门了。
世人都知道,水火不相容,水面上怎么能起火呢。
“你没看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