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爷。”抬箱子的抬箱子,收拾茶具的收拾茶具,冯亦程想着蒙混过去。
“冯六留下。”
冯亦程:“……”
该走的都走了,不该走的也走了,屋子里就剩下邙天祈,尾腾,冯亦程和暗桩龅牙。
冯亦程吞咽两下,“王爷,摸小妾的事情属下也是权宜之计,那黑心盐商也只在乎他那小妾,您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问问暗桩。”
“所以你有理?”
“啊。”
“那你没有本王的手谕私自调动暗卫就没错?”
“这个……”冯亦程想诡辩一下。
站在一边的尾腾连忙下跪,“是属下管教不严,还请王爷严惩。”
这等越俎代庖的事情,是军中大忌。
“让六司的暗卫别闲着了,今晚就在前院负重操练。”
“是,属下这就去办。”尾腾出去的时候叹了一口气,这六司长真是一点也不让人省心。
冯亦程蔫儿了,得,这是全员受罚了。
“那盐商强抢民女抢劫山民就没错吗?”我这是匡扶正义。
“你有证据吗?”
“这……”
“你以为本王的暗桩是干什么用的?还敢顶嘴。”
“你作为王府的暗卫司长,居然拦路抢劫,这事传出去,七王府颜面何在!”
“砰!”的一声,七王爷摔了手里的茶杯。
冯亦程还没见过这种阵仗,吓得一抖。
头顶上的杯子都跳了起来,要看着也要摔下去。
冯亦程连忙调整姿势,伸着头去接杯子,最后像个小猫一样的趴在地上,姿势虽然蠢了一点,但是好歹是接住了。
邙天祈见他这么狼狈的接杯子,气也消了一点。
冯亦程眨眨眼,“王爷,这事儿也就他一个人知道,他不说就好了。”
“你知道什么人才能永远保住秘密吗?”邙天祈弯腰看着他的眼睛。
冯亦程这种现代思维还没想明白答案,那龅牙男倒是明白了。
连滚带爬的跪下,“王爷,小的绝不乱说一个字,求王爷饶命。”
邙天祈冷哼一声,“来人,把人带下去,处理干净。”
“是!”侍卫非常训练有素的进来带人,顺便拿了布塞住了龅牙哀求的嘴。
冯亦程呆坐在地上,这是……死人才不会乱说的意思。
“冯六。”邙天祈居高临下的捏住他的脖子。
拇指往上一顶,推住他的下巴。
“这个人,因你而死。”
冯亦程看着男人嗜血的嘴角,一时忘记了言语。
“出去跪着,什么时候反省好了什么时候来见本王。”
于是乎,在这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冯亦程可怜兮兮的跪在院子里直到天亮。
冯亦程在想,邙天祈为什么和他说那样的话。
这话听起来不太像是“教训”更像是“教育”。
他是不是疯了,他居然觉得邙天祈乱杀人是教育?
……
那天之后冯亦程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而邙天祈似乎也是刻意在给他时间,因为这几天六司完全没有任何任务。
搞得暗卫司的人都已经六司长这个“宠卫”失宠了。
这天下午,冯亦程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摊在草坪上,看着头顶上稀稀拉拉的树叶。
吞云拿着水袋走过来,躺在他旁边。
“司长这几日似乎心情不大好。”
“倒也没有。”
“可是司长最近吃的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