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最前面一名体态精壮魁梧的领头者，道行达到魂宫境三重，应该是这群黑雁的族长。
看着黑雁们逃命般惊慌失措的神情，方牧尘心中有些疑惑。
大雁自北往南飞去过冬，春天又从南返回北方，属于三岁小孩子都知道的尝试。
但此时此刻正是寒冬腊月，它们却从温暖潮湿的五老林飞向天寒地冻的北境，这便有些稀奇了。
而且，迁徙这种事，只是对于弱者来说不可或缺的生存要求。
而对于这些灵兽，凭借羽毛便足以抵御冰雪之寒，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喂，站住，我问你们些事……”
方牧尘心中疑惑，张口想要喊住几只大雁问个清楚去，却根本没有一个搭理他。
怒意之下，方牧尘脸色微微阴沉，驾驭着浮云瞬身上前，直接挥手将为首的黑雁族长一把抓住握在掌心。
“我刚刚在叫你，你没听到吗？”
“啊？你……你叫我？”
黑雁族长脸色一变，下意识想要挣扎反抗，但发觉面前这个人族修为远远强于自己，便又瞬间放弃了这个念头。
“抱歉，英雄，我正忙着率领我的族人们逃命避难，真心没有听到您的呼喊。”
“避难？”
方牧尘皱了皱眉，疑惑问道，“有什么难可避的？”
“哎呀，英雄你有所不知，近日五老林一带，要遭逢大难了！”
黑雁族长微微叹了口气，苦涩道，“先前雄鹰族的几个愣头青，于林子深处一座水潭之中捡到一枚蛋，并且私自藏匿起来。”
“没想到那枚蛋，竟然是一枚封印着上古凶兽梼杌的凶蛋，被他们偷偷孵化了几日过后，现如今蛋壳已经创痕密布，随时有可能破壳而出。”
“按照当初族中一些老人所说，梼杌性情暴戾的天之霸主，其现身之处怨魂骤至，会将领地方圆数百里内所有生灵都厮杀吞吃。”
“我们黑雁一族本就人丁稀少，若是与梼杌相抗，便有亡族灭种的风险，所以才不得不先率领族人们逃亡北境避难。”
“原来是这样，难怪你们逃得如此慌张……”
方牧尘若有所思点了点头，忽然猛地想到什么，惊声道，“等等！”
“你所说的梼杌，是不是四凶兽尊之一，与穷奇齐名的那头梼杌？”
“正是！”
黑雁族长苦笑着点了点头，“相传那孽畜杀人不眨眼，更拥有着神通境五重的强横修为，足以凭一己之力屠杀我们一整个部落。”
“我黑雁一族并非怯战懦夫，但如果真要与梼杌相抗，必然会损失惨重、元气大伤，甚至迎来灭族之灾……”
“太好了！”
方牧尘忍不住一拍大腿，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谁能想到，自己大老远跑到紫灵山，特意寻访了经天纬地、通古博今的紫气观天镜，都未能有丁点收获。
结果回来的路上，老天爷却直接给了他这么大的一份惊喜。
若是能将梼杌灭掉，挖出其心脏血脉炼制为海妖血心，自己再吞服下去，定然能与体内的穷奇血心相互制衡，让他回归正常的生活，。
“好？”
黑雁族长往后推了推，脸色微微有些怪异。
方牧尘挠了挠头讪笑着道，“别误会，我没有嘲笑你们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