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过去了,这一天小鱼起的比往常的时候都要晚,因为昨天三爷爷送的衣服,小鱼将衣服穿着然后再将自己埋在草堆里,这一夜,他没有受到寒冷的侵蚀,所以早晨,他也没有被冷醒,他是饿醒的。
温暖的感觉让小鱼十分欢喜,兴高采烈的从草堆里爬了出来,身上还裹着三件衣服,整个人看起来都胖了不少。
得到破新衣服的兴奋感还没过去,昨夜又是睡的极为充实,因此饿醒的小鱼没有立马开始做吃的,而是将篱笆门推开了一个小缝,在外面跑了一圈,寒冷吹着,却让他欢喜不已,笑容不止。
在外面跑了一圈,头上热气直冒的小鱼这才回到了小土屋内,开始生火,在瓦罐里加水,再加入一个馒头,等到水烧开了,就可以开始吃的,这就是他和爷爷的早饭。
做好了准备工作,只等待馒头被河水浸泡,煮开,小鱼回头看向了自己的爷爷,乖巧笑道,“爷爷,待会你就可以吃白馒头了。”
**躺着的小鱼爷爷,“咳咳”了两声,代表了回答,小鱼也早就习惯了自家爷爷这样,不过这两天,爷爷的咳嗽声少了许多,前夜里,有着二叔送来的布单子,昨天白天,也有三爷爷送来的衣服。
这衣服他穿了两件,还有一件给爷爷搭在了身上,然后那张一米来许的方正布单子,再用头巾将爷爷的脚裹住,再将二叔送来的布单子给爷爷盖上,最后,是那一张草席。
有了衣饰,温度的提高,让他睡眠的时候不会再被冷醒,也不会在一夜一夜的熬着,难以睡着,想来爷爷也是这样,一定是因为暖了起来,所以才会不继续咳嗽的。
小鱼如此天真的想到,然而事实上是,他的爷爷寿命已经快要走到了尽头,倒计时已经开始,这两天之所以咳嗽声会很少,也不是因为温度的原因,而是因为他从外面拖了一个人回来。
小鱼爷爷听到了小鱼听不见的心跳声,强而有力,在跳动的同时,也带着了小鱼爷爷的心跳的节奏,让他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因此,才会咳嗽减少,可是这并不是办法。
小鱼爷爷的寿命将近,被带动节奏的心跳虽然会让他痛苦消失,可是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快速的消耗他的寿命,毕竟,一个老年人的身体和青年人的身体怎么可能一样?
身体的不一样,就注定了心跳的节奏会不一样,用将死之人的身体,强行跟着了健康之人的心跳节奏,纵然是心跳跟上了,可是身体又怎么可能跟得上?
得到了爷爷“咳咳”的声音回答,小鱼转而又看向了那被他扔在墙角的焦炭人,这是他从林子里拖出来的,就在前两天的时候,在二叔送来破布单子和馒头的前一天,小鱼依照往常的去寻找食物,经过了“小鱼河”,山脚,走到了山腰上,冬天的到来,让满山之上都没有了绿色的存在,因此几乎没有遮挡视线的东西。
就是在这里,小鱼在山腰上的林子里,见到了这个把地面砸出了一个不小的坑的焦炭人,本以为是野兽一类的吃的所以拖了回来,结果没想到一路上磕磕绊绊的,将焦炭人身上厚厚的焦炭摔落,然后就这么显现出来了个焦炭人,浑身漆黑。
没有吃人的习惯和爱好,小鱼于是将焦炭人扔在了角落,不在理会,只是奇怪的是,爷爷似乎是关注到了这个焦炭人,而且还让他拿着为数不多的食物,来给焦炭人吃。
还好的是焦炭人没有吃下去,小鱼也很庆幸,不过昨天他回来的时候,又发生了一件怪事儿,那就是一动不动的焦炭人发出了声音,身上的焦炭碎裂开来落在地上,露出了一只白皙的手臂,孔武有力的样子。
被大火烧成了焦炭,都露出了肉香味道的人居然一点事儿都没有?这一见到的状况顿时引发了小鱼的极大好奇心,全身都比烧成了焦炭,成为了焦炭人,难道不是该死了吗?
只是昨天,焦炭人的手臂部分的焦炭完全碎裂开来之后,之后就再也没有了其他动静,让一直守候在一旁的小鱼失望不已,因此,在这个除吃的时候的空白时间里,小鱼的注意力又放到了焦炭人的身上。
他不想打扰爷爷的休息,而且说起来,焦炭人还是他捡回来的呢!
来到了焦炭人的设身边,小鱼左右的仔细看你这,全身漆黑,只有那手臂处上的焦炭在昨天脱落,露出了这么一只手来,今天没有吗?
小鱼诧异好奇的等待着,不管也不是就那样直直的等待着,小鱼看着那露出来的一只白皙的手,随着那手臂一点点你的挪移······
“味道!!”
小鱼使劲的嗅了嗅,他有又问到了一股子焦臭的味道,这种味道他尤为熟悉,因为这本就是他捡回来的这个人设上散发出来的,在一件小土屋里一起睡了好几天了的时间,小鱼一件完全能的记住了这个味道。
只是·······为什么味道这么浓烈?
小鱼记得,只有第一天拖回来的时候,这种焦臭味才这么浓烈,接下来两天,味道慢慢的就淡了。
对了!!!
小鱼忽然想起来了,昨天有一阵的时候也是味道很浓烈,就是这个焦炭人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的时候,当时他还以为是自家的小土屋出了问题,后来才发现,原来是这个焦炭人身上的焦炭脱落了,被封闭的味道一下子散开来了,所以才会这么焦臭。
可是······
小鱼左看右看,眼前的这个焦炭人怎么没有其他的焦炭脱落下来啊,只有一只手,而这只手还是昨天的时候的事儿呢!
循着焦炭人的手,小鱼慢慢往上看去,忽然,小鱼眼睛一亮,他又看到了一些东西,那是肩膀下,躺着的那一面,他看到了有裂痕!!!
好奇心大作,小鱼伸出细细的双手,将面前的这个焦炭人强行翻过身来,果不其然,随着小鱼帮忙焦炭人翻身,焦炭人那背后的焦炭顿时“咔嚓咔嚓”的响着,然后一揭,小鱼就看到了这个焦炭人的背部。
很宽很宽的样子,是大人才有的那种宽肩,和手臂的皮肤一样,很白皙,小鱼觉得,村里的大家都不如这个焦炭人的皮肤白皙,就连二叔和二婶子的女儿,二丫也是没有这么白的。
作为一起长大的堂兄妹,小时候小鱼还和二丫一起在小鱼河里游过泳呢,当然是知道二丫背部的肤色的,不过这个焦炭人除了白以外,还有一些不同,那就是强壮。
焦炭人**出来的手臂还有背部,都很白皙,但是白皙的同时,一点也不像是村里的婶婶姐姐们那样瘦弱,反而给人一种奇特的感觉,小鱼说不出来那种感觉,但是他就是觉得,很有力量感的样子。
多一块肉就不信,少一点肉又会觉得很弱!
半响,小鱼终于想出了这么一句话来,就是这样感觉,焦炭人给他的感觉就是这样,不能多一点肉,不然感觉会胖,但是同样也不能少一点肉,会让人感觉瘦弱。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