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
老妪神情有些凝重,天南族族群并不小,但是有着成为巫的资质的人并不多,如果资质不够,就算是她愿意传下巫的名号,可是这个人却也成不了真正的巫,神明的侍者。
自从三个月前,她的亲孙子术丁离开了这里,放弃了继承人的责任,放弃了侍奉神明的机会,她就开始寻常下一个继承她的巫了,毕竟她也老了。
只是天南族无数部落之中,能够成为巫的人太少了,她花费了近三个月的时间,终于才找到了这么一个,虽说这个少女的性格不太让她喜欢,但是如果再让她去寻找,她不知道,是否还能够去寻找到下一个。
看着术丁和大巫师的期待眼神,月儿缩了缩身子,不知所措。
········
悠悠蓝天,白白浮云,清风吹拂,阳光明媚。
“老系,你可曾见过一招从天而降的掌法!!”
张正道停止了自己的身形,双手合十,他已经看到了天山关到底是在哪个位置······
张正道表示,自己绝对不是路痴,更加不是白痴,他只是初到此地,所以不认识路,也是正常的。
“你还没玩够吗?”
系统无奈,翻着白眼说道,“你都玩几个小时了,宿主哟,请注意节制,小心肾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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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是听到了什么???
张正道的动作一顿。
“老系,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张正道歪着头疑惑问道。
“······”
系统翻着白眼,“系统导航已经为你开启,定位中······”
“全程七千里,现余一百八十里,请宿主遵照导航精灵规划出的路线,前往目的地,天山关。”
“叮,系统辅助智能休眠开始·······”
眼前蓝光一闪,随后一个虚拟屏幕出现。
“哼哼。”
张正道哼哼一声,不屑一顾道,“小样。”
“一百八十里······”
“嗯,差不多就是一条跳跃的事情。”
张正道摸着下巴,了然于心,所以,他很快的一转头,看向四方,几秒钟之中,张正道选定了一个目标。
“嗖!!!”
身影化作一道残影,张正道以着极快的速度飞向了他的目标,一只鹰!!!
来到了那只鹰旁边,只见张正道单脚踏鹰,随后双手合十!!!身体一弯,随后再次绷直,双手合十保持,全身放松,同时放弃了飞行,自由的往着好吧,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名场面!!
不过,话说回来,张正道你真的看见了那个拈花指,微笑的人了吗?
“轰!!!”
速度加快,摩擦引起火焰。
“看我如来神掌!!!”
“嘭!!!”
咳咳······
十秒钟之后,一个人影从那两米的深坑里爬了起来,一本正经的看着四方,又看了看自己的手,点着头道,“嗯,看来该再练练!!”
天山关前。
又是一波的天南异族军队涌了上来,但是天山关的城墙已经完全不具备抵挡敌人的能力了,大半的城墙塌落,留下了一个足有三四丈宽的道路,大门也早早的塌了。
城墙上,城墙下,血液流淌着,红的,黑的,冷的,热的。
鲜血一次又一次的浇灌在这片土地上,热血冷后,又有新的热血浇灌,血液凝固,开始变成黑色,又有新的血液再次撒上去,一次又一次的,三个月来,数次小战,到半月前的突袭。
天山关就是这样守下来的。
明媚的阳光将天山关也揽入了其中,但是天山关内的将士,百姓们,心里却仍然冰寒一片。
到了五月的天气已经热了起来,更别说现在已经是五月末,就要六月了。
这片战场持续了近半个月,前赴后继的,活人死了,继续有活人补上,十万铁血营死了,自然也有百姓们补上,那尸体早早四下到处都是,堆满了地面,然后又垒了起来。
已经成了一座大山,代替了这一段崩塌了的城墙,似乎是在告诉对面的敌人。
守城,还在继续······
血腥味,尸体发臭的味道,无时无刻不在向四处撒发着,似乎是在告诉天山关的人,告诉那些攻来的天南异族的人们,告诉所有看见了的生灵。
“这里是一个屠宰场,这里是一个湍急不行的漩涡,里面藏着无数置人于死地的东西,任何靠近了这里的人,都会被死神记下样貌来。”
“准备好,异族又要来了!!”
沉稳决断的声音响起来,那是一个满头白发的······不,这是一个中年人,身形高大修长,五官脏乱不堪,只有脸型依稀还可以辨认。
“袁帅,您休息一下吧。”
一个青年在旁边说道。
白发中年充耳不闻,只是道,“准备好,只要再坚持一些时间,大军就来了,大军,就来了······”
大军来了,大家就能获救了,天山关就不会失守,逝者们,才能够安息啊!!!
“唰!!!”
剑刃出鞘,原本那把锋利无比的宝剑,经过这么半个月不停的厮杀,也有了缺口了。
“唰!!”
“准备!!!”
一瞬间,那身穿半副,又或者甚至只是一身布衣的青壮年们脸色沉毅,眼中有着害怕,他们如何不怕?十万铁血营都几乎覆灭了!!!
可是怕又怎么样,他们不能退,在他们的身后有着一些东西,是让他们无法退让半步的理由,那些是他们的亲人,朋友,子女,父母,妻子······
四周都是血腥味,还有着根本不能避免的尸臭味,眼前是会啃食他们的敌人,身后是无法退却的悬崖。
这里,就好像是一个地狱!!!
“杀!!!”
无数的天南异族涌了上来,和靠着兵器弓箭的人族相比,每一个天南异族都不是弱小的,他们有着奇奇怪怪的能力,或是水,或是雷电,或是火球。
一时之间,尸山之上,五颜六色,血水断肢,凄惨的叫声,像是油画大师们的画笔,正在随意的描画着他人看不懂的抽象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