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内……”
两人同时开口。
另几人都觉得惊诧，现在的年轻人真是积极啊……
“导师大人，你先说吧！”
“那可不行，还是你先吧，至上导师大人。”
另几人仍然觉得诧异，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不谦让”吗？
“那多不好意思。好，我先说。上古大妖与人类达成的约定，大多苛刻且不确切。未到必要之时，不值得关注。”
杜清昼这是在唱反调。
场上的几位成年人都默默地在心里给他画了一个叉，这人真是太没眼色，又不是真的征求你的意见，你干嘛把你的意见说出来？
杜清昼这话是说给在场所有人听的，但尤其是说给国师同学听的，因为他认为有必要让国师同学也了解他对上古大妖的看法，尤其是对“约定”的看法。
国师听了这话，也注意到了旁边人的脸色，但她依旧很自然地说了她的看法，丝毫不在意旁人听了之后是否也会对她有什么不好的观感。
她说：“柱内世界的开发必然会牵涉到上古大妖，更大规模的开发先缓缓，以防他们借着工作人员进入人间。”
她这话就不是唱反调那么简单了，而是在唱衰。她对天柱开发工程态度冷淡，甚至持鄙视态度。
这话让国王、执政官、亲王、使者、元老都很不爽。
国王不爽，这很容易理解，因为天柱开发项目是他亲自指定的。
执政官不爽，他也有他的原因。从天柱里运出的水、树木、矿物不计其数，极大地充实了王朝的财政，民众的生活水平也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提高，所以，对柱内世界的开发，不仅不能缓缓，反而还要加大力度。
亲王不爽，其原因与国王类似。很多时候国王不考虑国库是否丰富，也不考虑是否能从考核中得到好处，但这些事却常常在他的脑海中出现。换句话来说，他比国王更加重视对柱内世界的开发。
使者觉得不悦，原因有很多，但都与考核这一事项有关。通过考核，他们的地盘不断扩大，在柱内世界里的影响力与日俱增，越来越多的上古大向他们表示臣服，因此，这项重要的工程决不能停止。
长老不喜欢国师大人说的话，因为他们也很需要从天柱里运出来的物资。
杜清昼从国师同学的意见里听出了另一种意思：国师同学不再需要上古大妖这一助力。
事实上，他也有这个想法。上古大妖的力量固然很美好、很强大，可如果使用太多，恐怕会对内心世界造成侵蚀。
瑾年就是个最明显的失败案例。要不是因为他放出了上古凶妖，他和亲王可能就不会英年早逝了。那问题来了，瑾年是否过度使用上古大妖的力量？答案是，没有。
即便没有过度使用这股力量，但上古大妖居心叵测，什么时候会失控、以哪一种形式失控，无人能提前得知。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避开上古大妖，不与他们产生联系。
两人在众目睽睽之下交换心得体会，但旁人并不觉得这两人关系很好。
两人有意向外人隐藏交情，他们的默契只有他们自己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