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修坐在一旁翻看菜单，打趣问道：“江川同学，今天来人这么多，我再添几个菜吧。”
“请。我准备的应该足够。你们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补充的。”
许修快速翻阅了一遍菜单，没做任何选择，然后把菜单转到杜清昼那边。
杜清昼打开菜单，纯黑的厚重硬纸上，一行行白字深陷其中，在黑字白字之间，嵌着每一道菜的配图。
嗯……每一道菜都不便宜。
几分钟后。
“我加了一条大黄鱼和一份香煎鹅肝。许修同学，到你发挥了。”
许修直接把菜单传给江川，随口就说：“烤羊排，煎牛排。江川同学，还要再加菜吗？”
“不用了。桌上的那个按钮，按了之后服务员就会进来更新菜单。你们跟他说吧。”
于是，许修召来侍者，询问这些菜品是否还有剩余，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让侍者记录这些新添的菜品。
国师大人来的很早。她穿着宽松的黑色T恤和蓝色长裤，脖子上挂着一个橙色的吊坠。
她看到杜清昼，两人相视一笑，各自挪开目光。
国师大人环顾四周，分析主次。
屋内摆着一张圆桌，屋子的西边和南边完全开窗。
江川坐在靠西窗的位置，背对窗外。
一个青年男子坐在江川右手边，刚好正对南窗，也背对窗外。
杜清昼坐在正东位置，从上往下看，是在桌子的最左端。
这三个人个占一个方向，各个座位应该是不分主次的。
青年男子和江川有意占据最不适合观景的位置，而杜清昼那个位置，几乎是观景的最上之选。
国师犹豫了一下，坐在正北位置，这个位置同样也是观景的最上之选。
如此一来，四方俱全。
“清池尚书大人，这两位是？”
“许修，千张纸，都是我的朋友。二位，这是慎独国师大人，林汐夜。”
许修先行客套之礼：“原是国师大人，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杜清昼则是象征性地问候：“你好。”
“过奖，过奖。我先来，那就我先送礼物吧。真是十分荣幸啊！”她从口袋里取出一个木盒放在桌上，转动圆盘，“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江川抵住转盘，收下木盒，“谢谢。”
另外八位上卿陆陆续续到场，谈论起日常生活中的趣事。
人到齐之后，又等了一小会儿，午餐开始。
江川不喜饮酒、劝酒，便没有准备酒类，而且场上需要喝酒的人其实也不多。
各人安静用餐，席间少有言谈，用餐后都送了礼物，先后离去。
房间里还剩下他们三人。
许修开玩笑道：“要不先看看排名第一的国师送的礼物吧。”
杜清昼看了他一眼，给了他一个否定的眼色。同事之间互赠礼物，你看了，那多不合适。
然而江川却顺意而为，打开木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