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小半个时辰,苟澈夫妇在柯管家夫妇的搀扶下,起了身,丫鬟也扶起两位小姐。
招财刚想扶苟得利,他却自己起来了,跪了半天,腿都麻了。
“三叔、三婶儿,哭几声行了,您们就算哭死在祖父、祖母坟前,又有什么用?”苟得利看着还在哭泣的二人,说道。
“得利,你怎么这么说话?”朱氏红着眼睛说道。
“三婶儿想让小侄怎么说?小侄和三叔的重任是,重振咱伯爵府的门楣,以慰祖父在天之灵,光靠哭,可做不到。”苟得利说道。
“对,得利说的对,我们叔侄的重任,就是要重振门楣,不能光哭,还要去做。”苟澈擦了擦眼泪说道。
“三叔变了,我们走吧。”苟得利看着他说道。
“不变不行,今日这阵仗,三叔算是看明白了,唉,行了,不提了,重振伯爵府门楣重要,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苟澈叹了口气说道,众人下山。
待他们下山,苟华等人给其他坟头烧纸上香,也差不多了,他们再来到老伯爷坟前,跪下、哭泣,上香、烧纸。
苟华和苟胜两个嫡子,在坟前哭诉苟得利的不是,以及望老伯爷在天之灵保佑。
……………
第二天,京都传出流言,苟得利仗着人多势众,殴打伯爵府的下人,致十来人受伤。
最重要的是,殴打有功名在身的秀才,这一点儿最致命,牢狱之灾肯定是有了。
这流言,就是苟华等人,昨天回府传出去的。
紧接着,京都衙门接到状纸,状告苟得利三罪。一罪忤逆不孝,这在异世古代,可是大罪,这个罪名还有一个人,那就是叫苟蕊蕊。
二罪是殴打秀才;三罪是殴打他人。二、三罪皆有人受伤,而且是重伤。
接到状纸的宁丁宣看着罪状,心道:这纨绔,又闹事了,打的还是父亲、叔伯、及秀才兄弟,还有其家仆,唉,真是一锅粥啊。
宁丁宣安排衙役,去得利府,将苟得利及打人的家丁,一起带到京都衙门。
待众人前来,苟得金恨恨的说道:“苟得利,看你今日如何。”
“本少爷如何,待会儿便知。”苟得利拱手一礼,也不下跪:“在下苟得利,见过宁大人,不知宁大人传在下,及家仆前来,有什么事?”
明知故问,你们打伤的人,可都现场呢。
“苟得利,伯爵府苟华状告你,和苟蕊蕊忤逆不孝,殴打秀才及伯爵府下人,你可认罪?”
宁丁宣看了一眼,站着的苟得利,和跪在他后面的一群家仆,直接问道。
“宁大人,家姐是出嫁女,在下是被断亲逐族,何谈忤逆不孝,且衙门,还有在下被断亲逐族的文书,宁大人查查即知。”苟得利笑道。
“血浓于水,即使被断亲逐族,也不能对父母不孝。”苟胜站出来说道。
“宁大人对此有可看法?大梁律可有,被断亲逐族之人,因不孝被罚?出嫁女儿,可要再孝敬娘家?”苟得利没理他,直接问宁丁宣。
这个纨绔,又谈大梁律,既然你想谈律法,又何必打人?现在好了,既打了人,又来谈律法。
你这纨绔打的还是秀才,大梁律可是,打秀才者囚六个月呢,你一下子就打了三个秀才,估计一年的大牢是坐定了。
“大梁并无此律法。”宁丁宣说道。
“宁大人,那家姐可否先行回府?”苟得利问道。
“可回。”宁丁宣笑道。
这个纨绔真会钻漏洞啊,不过也好,这也是为了苟蕊蕊的清誉。毕竟,一个女子被休弃,已是不好,再在衙门里呆着,更显的有污点。
老伯爷,还真不枉您疼这个纨绔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