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前,此子还小,老伯爷抱着他逛街,偶遇一老道士,观此子面相后,告诉老伯爷,此子十五岁,有一劫,过后必当富贵无限、权势滔天、流芳百世。”
富贵无限、权势滔天、流芳百世,这十二个字,惊的兄弟二人从椅子上站起,张大嘴巴,愣愣的看着他爹苏伦。
“十五岁之前纨绔成性,因酒后调戏良家妇女,与林世兄大打出手,且差点被打死。”
“两个月后再回京都,先献陌刀、兵书,让孙将军和孟尚书,为其开铺子,待皇上仿制陌刀时,他再献冶铁方子,孙将军官复原职。”
“左右两相府、孟尚书府、将军府便与他同乘一船,再献训兵作战之策,顺利将四府与他绑在一起,一生俱生,一亡俱亡。”苏茂似喃喃自语。
“他心机如此之深?”苏禾插话。
“何止,传言话本子一案,和地下钱庄一案,也是他操刀。茂儿、禾儿,你们想想看,当年,颜雪在张府埋下钉子,三十年都没人发觉。”
“而为何,偏偏被他会觉,再说他与张虎,哦,现在改名颜虎,本是同行、是冤家,他为何,又出谋划策为其母报仇。”
“再有就是,他和钉子做了什么交易,让钉子如此相信他,并全盘托出。”
“地下钱庄一案,他又是怎会如此轻松,得到证据?三府为何突然天降大火,而不灭?”
“这种连环计,岂是一个十五岁地纨绔,能策划出来,且施实成功的?”
“两相府与三府相斗多年,却始终无可奈何,为何他却能轻松将三府连根拨起?”
“此子心机之深,就算我们父子三人,加上左相那对狐狸父子,都未必是对手。”苏伦喝了口茶,轻轻将茶杯放下,看着两子。
“难道孟尚书说,他在昏迷之际得高人指点,却印证了那老道士的话?”苏茂说道。
“是啊,印证了啊,可是老道士说他,富贵无限,权势滔天、流芳百世又在哪里印证?难道又让我大梁,涂炭生灵、民不聊生?”苏伦有些颓废的说道。
“爹,以儿看不会,他说喜木头、喜自由、喜游山玩水,不似假话,看的出,这是他真实的想法。”
“再说,皇上励精图治,虽不能说百姓安居乐业,但至少比前几年好了些,如此光景,他如何谋反夺天下?”苏禾说道。
“爹,二弟说的对,苏松这段时间,并未放松对他的监视,可是结果总是差不多,不是在尚书府,忙孟二公子的婚房,就是待在铺子里不出来。”
“再说,如果他想谋反,何必献刀、献兵书、献冶铁方子、和训兵作战之策,他自己留着不好吗?”苏茂说道。
“是啊,这也是爹想不明白的地方啊。”苏伦说道。
“所以爹才试探他?”苏茂看着他问道。
“不是试探,而是真话,我要将他掌握在手中,以防有变。”苏伦说道。
“那爹也不必,拿小妹的幸福去搏,我们再想别的办法就是。”苏禾说道。
“为了大梁国泰民安,总有人会牺牲,她享受了那份荣华富贵,就要付的起相应的代价。”
“以利诱之失败,以色诱之不成,以权诱之他又拒,难道他真的刀枪不入?”苏伦说道。
他感觉有些挫败,怎么连个小狐狸都降不住呢?
“爹,娘那一关是过不了的。”苏茂说道。
“是啊爹,我们从长计议。”苏禾说道。
“过不了也得过,老黑,从即日起,盯紧苟得利。”苏伦说道。房顶响动一下,似有人离开。“茂儿,让苏松回来吧。”
“是,爹。”苏茂看了他爹一眼,又看了看苏禾,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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