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把这些端回你的房间,吃完了将碗筷送到厨房,没有我的招呼,你不要进来伺候,去吧。”苟得利说道。
“是,少爷。”招财急忙收拾,该拿的拿,该端的端,收拾好房间,苟得利关上房门,又进入了兵工厂。
别说,昨晚忙活一晚,今早才睡不到三个小时,现在依然精神抖擞,这年轻就是好啊,苟得利感叹。
午饭,是孙诚带着长随保全,还有两个小厮送来的,苟得利听到动静,从兵工厂出来,开门,打了招呼,两人分别落座。
午饭是四菜一汤,主食是米饭,他先将每盘菜,分出一部分,又留了米饭,剩下的让招财和保全两人,端到招财的房间,两个长随也吃了起来。
孙诚看在眼里,却也没说什么,这或许就是,他爹所说的改变,不过他总感觉这个改变怪怪的。
两人边吃边聊,待吃过午饭,边喝茶边等待孟非。过了近半个时辰,小厮来报,说孟三公子已到大门口,二人简单整理一下,带着招财和保全出了客居,来到大门口。
孙战胜安排的账房孙英,和孟尚书安排的掌柜樊智兴,两人在闲聊,苟得利打量了二人一下,约四十多岁的年龄,长相平常,穿着打扮干净体面。
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仆人,重要的是,两人眼睛冒着精光,给人的感觉非常精明干练。
二人也打量着,这位与自家公子齐名的纨绔,苟得利率先点头示意,二人也拱手一礼。
虽然二人不解自家主子的安排,但作为奴才,还是应该尽好奴才的本份,两人心中那怕再不愿,却未表露于面。
孟非带了两辆马车,一辆自己坐,一辆是掌柜的和长随常胜坐,孙诚看情况,也安排了一辆马车。
就这样,三个纨绔一辆马车,账房孙英和掌柜樊智兴一辆马车,最后面的是三纨绔的长随坐在了一起。
几人坐好,车夫打马前行,三辆马车徐徐前进,京都的街道,虽然比城外的土道强太多,但于苟得利来说,还是感觉颠簸。
三辆马车离开将军府,直奔城西孟尚书家的铺子,车上闲聊的三纨绔却不知道,后面不远不近的,跟着另一辆马车。
穿街过巷,经过近一个时辰的赶路,三辆马车停了下来,车夫拿出下马凳,三纨绔陆续下车。
苟得利抬头看了看,从直观来说,铺面应该不小,他又左右打量了一番,这条街的繁华程度还可以,基本都是店铺,有布庄,饭庄,茶庄等等。
铺子左边一家店是卖瓷器的,招牌上写着:老权瓷器。这名字真不怎么样,苟得利看了想笑,估计瓷器也不会是什么好瓷。
右边是一个茶庄,招牌上写:钱氏茶庄。苟得利不由的摸了摸脸,再看对面,一家好味饭庄,他心里大概也有了数,这条街虽然繁华,可档次不算太高。
不过也值了,毕竟自己算是为了站住脚,空手套了白狼。当然这也不算空手,代价还是付了不少。
樊掌柜拿出钥匙,打开了门,三个纨绔进去,个个打量着屋内。这屋子面积不小,苟得利走了一圈,估算着近一百三十个平方。
简单看过,三纨绔进入后院,后院为二进的院子,整体不错,如果合理利用,完全没问题。
樊掌柜偶尔为三纨绔介绍几句,小半时辰后,苟得利再次来到街上,走向左边邻居老权瓷器。
“敢问掌柜的可在?”踏入店门的苟得利,对着一个伙计模样的少年说道。
“请问你找掌柜的何事?”小伙计抬头,打量着苟得利。
“门口告示写一间瓷器厂出售。”苟得利说道:“可否能见掌柜的一谈。”
“哦、哦,您稍等,我这就去请掌柜的。”小伙计说完转身进入后院。
苟得利看着店内的瓷器,盆、盘、杯、瓶等等摆放错落有秩。他随手拿起一个碗,看了看,颜色还算可以。
手指轻弹,清脆的声音传来,他用手摸着碗体,薄厚一致,做工也不错。
“这位公子,老朽就是这家铺子的掌柜,鄙姓权,公子前来,可是商谈瓷器厂一事?”柜台后面,站着一个五十左右的男子。
“在下苟得利,敢问权掌柜,瓷器厂售…?”苟得利拱手一礼。
“你是伯爵府的那个纨绔?”权掌柜听苟得利三个字,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把自己心中所想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