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饿了,就从身上掏出备用的鸡腿啃两口,与那些忙碌的身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却浑然不觉,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被人记录在眼中。
御书房内。
李世民阴沉着脸色,对着那太监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陆巡当真是自己坐在旁边享受,让朕的儿子们去拔草!”
“回皇上,确有此事。”
收到李世民的愤怒,小太监也有些紧张。
突然,听砰的一声,李世民手掌落桌,“这混账小子,朕如此相信他,他居然拿朕的儿子们当苦力!”
早知这样的话,就不应该答应这个赌约。
李世民是悔不当初,正是怒气上头时,却听一阵轻挑的声音飘了过来,“皇上是在气什么呢?”
“蔡国公,您怎么来了?”
来着头发黑白相间,胡子花白,虽是上了年纪,可腰板挺得正直,气势拿捏的稳稳当当,正是蔡国公杜如晦。
杜如晦重咳了两声,给李世民整的有些紧张,“你身子不好,不是让你在家中休养着,怎么还往皇宫里跑?”
“听说皇宫里出现了一股逆流,微臣是想来见识见识的,恰巧就听见您在说那些话,不知说的可是那个陆巡?”
说起陆巡,李世民就叹了口气,将杜如晦邀着坐下,才说道:“那小子的事您也听说过吧,各种胡作非为朕都忍了,甚至还罔顾魏大人面子答应赌约之事。”
“可他呢,居然让朕的儿子做苦力。不好好在学堂教书育人,跑到冷宫去拔草!”
说起这件事,李世民气得连连拍桌子,突然站起身来:“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否则他会毁了朕的孩子的!”
“皇上可是忘了,您也是从吃苦过来的呀?”
杜如晦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还笑了起来,这话倒是无意间点醒了李世民。
他看向杜如晦,“您这么说,不会是在帮陆巡说话吧?”
“我这人向来没什么立场,但也知道君无戏言。听说那个陆巡是有点意思,说不定真能够教出些新花样呢?”
“想想皇上,成立贞观之年,于玄武门兵变之前,不也是受了无数的罪和苦还成长到现在的吗?”
“而那些皇子们,都是有人精心照顾的花朵,哪里吃的什么苦,总该是要锻炼一下的。”
杜如晦倒觉得,陆巡这种行为,并不是什么坏事情。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身为皇室中人,得到的越多,那么也肯定会有所付出,哪里有安逸一辈子的生活?
李世民的江山,不也是拿自己的命拼来的吗?
“说的好像也有道理呀。”
李世民摩梭着下巴一时间陷入了两难,既见不得儿子们受苦,可杜如晦说的也对。
皇宫的纷争从来都是暗潮汹涌,就算是自家兄弟比就是真心相待。没有点抗压能力,也不知能够安稳多久。
思索良久,李世民终是叹了口气,强压住心中的心疼和不安。
“也罢,就如你所说,朕忍了这一口气,倒是看看三月之后,他究竟能够教出什么令人惊艳的成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