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得穆之秋感觉窒息，一旁始终默不开口的藏锋境老仆人，更是面色大变，挣扎着想要挡在小姐身前，无论谁要杀，都必先踏过他尸体。
“我不可能那么简单答应，”想到此处，凝视着正苦苦挣扎的老仆人，还有穆之秋时不时看向其的担忧神色，心中不由泛起一股莫名的恶趣味，绕有兴致的开口道：“这样吧，只要你接下来亲自动手杀了这个藏锋老仆人就好。”
“放心，后面我会让一位断魂馆洞玄长老护你回去，并且让其嘱托苍水郡另外几大家族注意点分寸，不难。”
“一定得要这么做吗？”
“随你的便，如果你能劝动那老仆杀你的话。”
“……”穆之秋陷入一阵沉默，良久未曾回过神来。
但实际上时间只是过去数十息。
只不过在她的感受里，此刻显得无比的漫长。
“小姐，老奴自你母亲开始，便一直服侍，如今只要杀吾一人，就有可能让穆家得救，是很好的买卖啊。”
“李叔，我……”穆之秋一时之间头脑混乱起来。
老仆人微笑的看着她，摸了摸她的头，不再言语。
一幕幕往日的思绪伴这嘴角含着的笑意涌现而出。
“小姐！小姐！那里很危险的，别去别去啊！”
“对不起，李叔又害你被母亲大人训斥。”
“只要小姐没事就好。”
“啊，李叔，你怎么会来这里？”
“看，这有你最喜欢吃的点心，小孩子不能饿着。”
“可为我现在受罚呢，李叔你这样要被人知道……”
“小事小事，老骨头还硬朗，还是小姐你要紧点。”
“嘻嘻，谢谢李叔，我最喜欢你！”
乔白白凝视着眼前这一幕，最后在穆之秋杀那藏锋境老仆人的瞬间，闪身挡住在其面前，神色漠然，语气不带一丝情感：“只是开个玩笑，倘若你们穆家都如你这样。”
“怕我这些年的经历会大不一样。”
她仰起头，似是在凝视着某人的面貌。
母亲。
“我可不担心什么，无非就是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