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少来了啦,海盗若来我不会躲起来吗?难道你以为我会主动去招惹他们吗?总之不管你说甚么我就是不离开,要永远在这里陪你。”
又过了几天,孙觜回来便看到谢蕴灵坐在客厅,身边摆着她那一双判官笔,一看到她便说:“我只想被当成一个不懂武功的老妇人,安安静静地走完剩下的人生,想不到你连我这么单纯的愿望都不肯让我达成,所以我不想再继续过这种毫无意义的生活,从现在开始我不再吃东西或喝水,你若不忍心看我饥渴而死就一笔送我归西吧。”
孙觜流着泪跪下说道:“师父真的认为徒儿如此大逆不道吗?”
“眼前只有三条路,第一条路是你赶快离开,让我过我想过的生活;第二条路是让我饥渴而死;第三条路是你马上杀死我;你若不想成为大逆不道之人,你认为应该选择哪一条呢?”
“师父既然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徒儿只能就此拜别师父,以后徒儿不能随侍左右,希望师父自己好好照顾身体。”
谢蕴灵将那双判官笔交给孙觜说道:“这对判官笔是我门掌门信物,当年我师父将它传给我,我今日再将它传给你,希望你能光大本门名声。”
接着她又取出三张一千个金币的金圆券说道:“这是你爹当年寄存在我这里的钱,理应交还与你。”
“当年师祖只留给你一千金币,所以今日徒儿也只拿你一千金币。”
孙觜一口气将师父谢蕴灵多灾多难的一生叙述至此,发现师父的儿子林峰早就听得痛哭流涕,跪倒在地;又发现高亢不知何时走进来,站在一旁静静聆听,这时才走过来用怜惜的眼神望着自己。
孙觜想起自己从看见父母惨死那一刻开始,无论心中如何悲苦总是把眼泪往肚里吞,到这时再也忍耐不住,马上投入高亢的怀中放声大哭起来。
她也不记得自己到底哭了多久,只知道高亢的大手一直轻拍着自己的背。
“亢哥,我这样是不是很丑?”她抬起头来问道。
“不会,无论你甚么样子在我眼里都是最漂亮的。”高亢温柔地说道:“以后有任何事情都不准放在心里,一定要跟亢哥说,知道吗?”
“哎哟,师姐!你刚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把高将军的前襟弄湿了一大片,那样子真的有够丑的,高将军只是不好意思说而已。”林峰插话进来说道。
“你这吃里扒外的小兔崽子,你的哭相就很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