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看那河的水流时分湍急,我一定游不上去。”
郑景将上衣脱下绑在腰间,又把长裤脱掉,一条裤管绑在腰带上,让吴玉张抓着另一条裤管。他则只穿着**,带着吴玉张逆流往上奋力游去。
与当时跌落海中不同之处,一是郑景如果觉得有点疲累,随时都可爬上遍布河里的岩石上休息,再则口渴时河水便能饮用,不至于因为脱水而意识模糊。
此外,这条河的水流并不是从头到尾都那么急,而且水量也没有很充沛,到了坡度较平缓的河段,甚至可以在两侧的浅水中行走。
经过大约一个半时辰,两岸的坡度已经较小,而且上面的植物越来越茂密,甚至还有藤蔓性植物,他们两人手脚并用,终于上了崖顶。
他们站在崖顶,整座岛屿的状况一目了然。
这座岛的幅员不小,东北两个方向地势较高,西方与南方大致都是丘陵与平原。最特别的是南方居然有一个港湾,里面停了不少船只,港边有一个小聚落,似乎住了不少人,由于时近正午,还有炊烟袅袅上升。
“原来这岛上有人,我们有救了。”吴玉张兴奋地说。
“你别高兴得太早,按理说,这岛上有这么多人跟船只,至少沿岸那些渔民应该都知道,可是我在东海城住了二十年,却从未听说过东海上面有这么一座岛屿,所以我认为这里就是大家闻之色变的海盗岛。”
两人寻路下山,幸好吴玉张识得各种植物,沿途摘取各种果物来吃,还带了一些在身上,所以不致饥渴。
当他们经过一片大森林的时候,吴玉张突然跑到一棵大树下,小心翼翼地采下一朵火红色的花,放在一个大岩石上,用石头把它捣碎,然后将汁液涂在匕首上。
“这种花含有剧毒,只要进入血液,瞬间就让人动弹不得,大概从一数到十便会死亡。”吴玉张把匕首插入鞘中,对郑景说道:“我身上仅有这项短兵刃,恐怕很难应付那么多海盗,所以必须藉助用毒来增强杀伤力。”
“我只是陪你出来玩,根本没带任何武器,到时候只好靠你保护了。”郑景嘻皮笑脸地说。
吴玉张这才想到,自己跟他认识虽然已有一段时日,昨晚更把终生交给了他,但是他除了有一身水上功夫之外,一直到现在都没看过他施展过任何兵器或武功,会不会真的像他自己所说的只是一个绣花枕头?
“如果真是如此,岂不是要让赵危笑死?”吴玉张在心中自问着,没来由的又想起她口中一直提到的井木犴,光听他的称号就已经够呛了,还是朱雀门的大弟子,武功当然不在话下。“可是现在还想这些有甚么意义呢只是令人心烦而已。我吴玉张既然决定了,无论是嫁鸡嫁狗都认了,绝对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