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说，现在这个世界都对他一无所知。或者说，对他现在所代表的【无垢】苏格拉底一无所知。
苏格拉底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
“打算？嗯，你问倒我了。说实话，我没想好。因为……我们都有那么一点点不太想牺牲的东西，而为了不做出这一点点牺牲，我们可能会付出一点点我们愿意牺牲的东西？”
“嗯？我们有什么不愿牺牲的东西吗？那我到真想听听看了——先生眼中……我不愿意牺牲掉的那‘一点点’东西……是什么？”凯撒不怒反笑，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苏格拉底。
要知道，凯撒再怎么自负，再怎么以神明自居，但他从来没忘记过，他自己依旧属于“凡人”的行列。而凡人巅峰和半步神明，听起来这两个等阶只有半步之遥，但如果拿来比较……
如果用更简单的方法解说的话，就是一二代【无垢】之间的差距。
二代【无垢】是凡人巅峰水准，一代【无垢】是半步神明的水准。
再代入一代【无垢】只用一半战力还是在半个人报废的情况下打爆二代【无垢】的对比战绩。凯撒即便没有脑子也该想到不能和这个人正面对抗。
毕竟，即便苏格拉底的实力是有水分的，一二代当年的对比战力也是有水分的，【无垢】这个称号所代表的依然是『天灾级』的战斗力。
而天灾是什么？那是动辄就能毁天灭地的存在。是一群怎么打都不会真正死亡的存在。
凯撒觉得自己该停止自己的思考了。因为那个人给出的回答是他不想听到的，起码是他现在最不想听到的。
“不想牺牲吗……比如，抛开那个所谓的同盟组织，甚至抛开队伍里的其他人，独自一个人对登神之路的掌控权？或者在世人心中【万神】和万神殿的评价？再比如……那个传说中一定会存在的‘契机’………”
他没用疑问的语气。但即便如此他也看出了凯撒不淡定了。
“先生想要交易？那不妨直说。”
“交易？不不不，主神大人貌似没有什么可以拿出交易的吧？”
“您那些不怎么想牺牲的东西怎么样？”
“什么？”苏洛愣了。
“您那些不想牺牲的东西，用于交易，您看如何？”
苏洛强压下心中的不安。
“看起来我需要把刚刚提出的疑问拿来反问了。我不想牺牲的东西，在你眼中……都有些什么？”
“来到这里的目的，以及……人类的身份。怎么样，交换吗，【无垢】苏格拉底先生。我不想您为难我，同样不想因为某些东西要挟您。只要您肯暂时离开，我保证，这些东西不会有人再知道了。”
这下不怒反笑这个词该用在苏洛身上了。
凯撒表现出了他最大的诚意，起码表面上的诚意他已经做足了。称呼并不熟识的一个人，一个强者最尊敬的方式就是以他的称号带上他的名字。别人如果这么称呼苏格拉底或许很平常，但现在用上这个称呼的人是凯撒。万神的唯一主神，【万神】凯撒。
他用上这个称呼就意味着他认怂了，把自己放在一个服从的地位，把自己放在弱者的地位。
苏洛赌赢了。
“作为我退让的筹码吗？似乎够了。但……你好像忽略了什么。主神大人不在乎那些不想牺牲的东西了？”
凯撒的脸阴了一点，还是默默点了点头。
“如何，【无垢】先生。交易成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