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格拉底……你是怎么想出这个名字的?”白少绝满脸嫌弃的把苏洛按在椅子上,不顾他龇牙咧嘴的叫嚷,仔细包扎着他身上细密的伤口。
“按照西方,北方,南方三方大陆的起名方式,你这种只有名字没有姓的取名方式是不会有人相信的。而按照东方大陆的起名方式,你不觉得这个名字也太诡异了吗?你要姓什么?姓苏还是苏格?”
而苏洛顾不上和他扯皮,他在忙着……龇牙咧嘴。
事实上,他身上的伤口还不至于严重到非要包扎的地步,奈何实在太多了,哪怕有些地方甚至连破皮都算不上,但乍一看之下就好像他整个人都被伤口包围了。这就直接导致了白少绝把他划入了重伤的行列,硬是把他按在椅子上包扎。
“少绝……你能不能闭嘴?到了这种时候你话就多了是什么情况?”
“如果你不那样突然吓我的话,我会客气一点的。”
苏洛不吭声了。
事实上,他确实吓了所有人一跳,包括他自己——在他真正看到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之后。因为苏洛几乎是以一个妖魔的姿态回来的。对,就是字面意义上的妖魔姿态。
他几乎是从棺柩里走出来的,盛装打扮去参赴妖魔之宴。他的面容藏在那纯白的礼帽下的暗影中,隐约给众人展现出一个笑容。他那似笑非笑的样子成功使众人想起了某些阴谋家和那些带着阴谋而起的某些计划。
说真的,当苏洛就这么扶着墙拄着手杖进来的一瞬间,罗晟罡和萧东黎几乎要动手了——哪怕他看起来下一秒就要倒下,但那种足以杀死众人的气场和沉重如山的压迫感却是实实在在的。
然后苏洛确确实实的倒下了,有那么一瞬间其余几个人甚至无法确定这个“东西”是死是活,甚至没想起来——或者说是没敢上前一步去查看一眼……直到他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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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打算看我趴地上多久…?”苏洛有气无力的问,他是真不明白为什么自他进门开始这几个人就傻了吧唧的盯着他看,看就算了,还一点反应都没有。至少来个人扶他一把,他也不至于直接让脸和地板来个亲密接触。要知道,地板上虽然垫着厚厚一层地毯,很棉也很软,但直接摔上去也还是很疼的。
“苏洛?”白少绝靠近了一步。
“不然呢?谁会大半夜跑来这个贵的要死的酒店里最贵的套间然后趴在地上用脸感受地毯的温度不想起来?”
“你挺精神的。”白少绝想了想,就说了这么一句。
“是我还能说话这一点让你觉得我状态很好是吗?扶我起来……”
“你这一晚上干什么去了?”
“计划……而已。”这次是萧东黎接话了。
“有什么是需要我们知道的吗?”
“事实上,有。但首先,扶!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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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洛发誓那是他这辈子干过最智障的一件事。
他自诩为不是什么龙傲天赵天霸式的人物,没有秒天秒地秒空气的手段;但当他得知阿纳里港有那个被称作【黑河】的组织的基地,他还是想单枪匹马去一趟。
那个形容怎么说来着?一骑当千!
毕竟,泥人尚有三分火气。莫名其妙被冠上一个他本人甚至都不知道的,仅仅传说中的名字,然后发动一群人去追杀他,就只是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理由?
苏洛是真咽不下这口气。加之萧东黎确实有给他讲解过他的能力的大致使用方法——大概吧,苏洛也不知道他的能力到底能干点什么,有个称号者指导总比自己胡**索强。
于是他去了,一个人去了,没有通知任何一个队员。包括萧东黎。
而他们的计划不该如此:
在萧东黎的设想里,苏洛将成为队伍的守护者,一个虚构出来的真正的守护者。
如果那些追杀的家伙想要那个称号者【无垢】,那就给他一个【无垢】。
他们不是以为那晚被追杀的,他们并不知道真实身份的苏洛就是【无垢】吗?他现在不是了。【无垢】的真实身份是苏洛随口创造出的那个“苏格拉底”——至少看起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