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从没有人知道这座“自由”的城市的战争潜力有多大。但此刻虽没有战争降临,却也越发的展现出它与战斗有关的那一面。
而那显然不是为了自由。
黑夜应该是什么人的专场,但此刻那些应该在黑暗中活动的老鼠全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那些藏着各式各样徽记,四处搜寻着什么的人影。
没有人去阻挠他们,哪怕是那些把阴暗角落视为自己地盘的老鼠们也没有。有那些不长眼的家伙作为表率,彻彻底底消失了好几支之后,再也没有人敢打这些藏在黑夜里的家伙的主意了。
纵使他们破坏了老鼠们的生存空间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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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大致是死寂的吧。他不知道。
耳中的嗡鸣很重,重到他几乎听不清周遭的声音了。他有些恍惚,不是他自己想要在这种时候恍惚——那可是致命的——他只是迫不得已,也只能如此。
他受的伤很重了,时刻保持清醒是他此时唯一能做却又不能做到的事情。就连身体上无时不刻传来的疼痛也不能再让他打起精神了。
狂奔。无理由无目的的狂奔。只能如此了,他做不到更多了。
他不用回头就能想象出身后到底有多少人在追他,因为声音。仅凭声音他就能判断出来。
而基于同一种理由,他不敢回头,他恐惧如果回头,看到的追击者与他心中所想不符,少了还好,如果更多……他不敢想……
他不是那些苟且在阴暗中的老鼠,但他第一次被迫的知道了生命真的凌驾在利益之上………不为什么,至少他自己的生命值得用那些毫无用处的利益去换……至少现在如此。
逃就好了,只要逃就好。只要逃离这座城市,只要逃离,哪怕只是逃到这个城市的边缘地带,他都能活下去。
可惜天不遂人愿,他注定逃不掉。因为这次追击的家伙是以追踪的见长,也许他的实力足够强大会让他逃离被围杀的陷阱,却永远也甩不开尾随在后的追猎者们。
狐狸即便再怎么狡猾也终究逃不过鬣狗的围捕,哪怕某一时躲过了追捕,也不会永远逃开。
那真不是人干的活不是吗……他这么想着,眼前渐渐模糊了。
可能跑不掉了吧,他想。同时脚下一滑一个粗咧摔在了地上。
逃不掉了,他很确定。与其这样,还不如就此放弃。拼死一搏?怎么可能,如果带着死志去拼命就能获得胜利的话,这世上早就和平了。
他没办法抬头了,但眼中渐渐印出一双离他的脸越来越近的厚底靴——虽然不知道追踪者为什么要穿厚底靴吧——他知道那是那个领头的。
“看起来阿卡德的废物有些多了。”那个人说。“我想不通他们为什么会放任你这么多天在这座城里游**,【无垢】先生。”
【无垢】?那是什么?那不就是个哄小孩的传说吗?为什么会有人把这个名头套在他的头上?他什么都不知道。
“打晕了带走吧,看起来我们的奖励就指望着这位‘带着护身符的先生’了。”
护身符?那是什么?他没来得及问出口就被打晕了过去。那之后,有人替他问了。
“殿下,护身符是什么?”
“谁知道呢。”那个厚底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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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苏洛捂住嘴,使劲的在憋笑着。但即便如此,他那个被捂住变成“吭哧吭哧”的笑声还是无法抑制的传了出来。